“白县丞,见到本县令连声问候都不肯吗?”
丁镇元摆足了官腔,像模像样地拿捏着姿态。
他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笑容。
白典握拳,松开,又握紧。
终于还是低下头,含糊不清地说着:
“……见过县尊!”
丁镇元点点头。
“县丞若是无事,明日请早!上任县令无故暴毙,此事疑点重重,本官不得不严查此事。”
“对了,县中还需交接下,请县丞明早整理好这段时日的政务,本官会好好查验的。”
“……是,大人!”
白县丞终究还是脑子清楚的,没有公然对抗上官。
不然,丁镇元少不了也要剥了他那身官皮,停职发落。
县令其实没有直接处死县丞的权力。
甚至别的属官,县令也不能直接处死。
官与吏,是不同的。
前者是朝廷命官,有正经的品级,而后者是不入流的,是两个阶级。
次日。
白典果然带着一应县官前来拜见新任县尊。
“我等拜见县尊!”
所谓礼节,也仅仅只是拱手弯腰罢了。
拜见一国之君,才需要下跪。
“县尊,这是县中的户籍并收支账目。”
“这是县中县兵的名录。”
“这是县里水利百工的具体工程……”
“这是积压的刑名案件,还有民间诉讼,已经有两个月了,犯人亟待提审……”
……
不待丁镇元发问,他们首先就把事情都一股脑儿地丢了过来。
“少年人哪里懂得理政,且看你怎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