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对于王家而言也不是个可以随便拿出来的小数目。
的确,王家家底子厚实,折算下来,怎么也有十几万两。
但是,这要将分布在各地的商铺、漆园、酒楼,豪华大宅、消暑别院、在海上的船队占的份子,每年盐业上的收入无论是不动产还是隐形资产,都给算上,那才这么多。
然而,活钱并不多。
事实上,即使在光景好的时候,王家每年的活钱也不会超过两万两。
再多,就要动用各处产业预留的本金,会直接影响到生意的运转。
这次王守业能直接拿出五千两现钱,已经是他竭尽全力、各种省俭了。
自打王明志去世,王家的生意就开始萎缩,固然有人心浮动的缘故,也有他本人并不熟悉业务的原因。
周桂也是有产业的人,明白其中缘故,知道这的确是够诚意了。
过犹不及,既然王守业已经服软,那要是i再不肯罢休,就是要逼死王家了。
周桂沉吟了一会儿,展颜笑着。
“既然是误会,那就让它过去吧。这赔礼,我就厚颜收下了。”
收下这钱,就是大家都好。
王守业果然安下心来,心里头去了一块大石。
两人又聊了会儿字画,可惜王守业对这个不太感兴趣。
周桂瞧出他的心不在焉,又见着这个时辰,到了饭点,于是开口询问:
“不知不觉都这个时辰也该用午饭了,王贤侄不如留下吃顿便饭?”
王守业正是求之不得。
唤来下人,吩咐厨房准备饭菜,因为有客,所以要加菜。
“今日我家小子从外面弄了几尾鲤鱼,正好下酒。”
有唤来下人,吩咐着:
“去书房唤迅儿过来见客。”
周桂回过头来,对王守业说:
“我家那小子,读书读至兴处,总是忘了膳食。”
王守业知道这九岁的小儿今年就能过院试,进入书院读书,三年后乡试就是十二岁的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