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是胡姓盐枭胜出,全面将何姓盐枭击垮,最后也不敢下手,甚至还要出面回护,送上程仪,亲自来码头送别,给对方保留最后的颜面。
生意场上的事,只能用生意场的手段回敬。只要没过了底线,那么彼此都留有余地。
王守业先前的多次出手,手段固然恶心人,可也可以算在生意场内的手段,最多不那么光彩,还不算过了底线。
周家即使回敬,也会先从生意场上找场子,不至于祸及家人。
其实前世要不是王守业自己不肯服软,周家早就收手了,也不会一直盯着不放,毕竟双方都不是一个层面的人物。王家实在是太弱,而周家是十足的地头蛇。
所以,王守业更多的是考虑隐藏在前世王家破家灭门背后的脉络,比起明面上有迹可寻的周家,藏在幕后的黑手更加可怕。
“我依稀追查,那伙贼人似乎和金陵有关,莫不是针对的金陵王家嫡脉?”
王守业这么想着,春桃小丫鬟已经捧着一瓶花露过来。
瓶子不大,青底有花纹,是纯木制的,瓶口是软木塞。
拔开盖子,里面冒出氤氲的白气,却是方才小丫鬟贴心地温过一遍。
“做的不错,这天就该喝温的。”
一瓶花露灌下一杯满口的茶香,薄荷香,花香,混合着甜滋滋的蜂蜜,又有种让人回味的香味那是产自海中的豆蔻香,初尝无味,越是回味越香,和其它香味混合,能留住百般滋味,让人回味无穷。
王守业信手把瓶子还给春桃,随口问了句。
“今儿薛姨娘又去哪儿了?”
薛姨娘出自小门小户,家中出过秀才,加上又是二房庶女,才嫁进王家做妾。
半年前王守业丧父,这薛姨娘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不肯规矩守孝服丧,整日里还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到处逛,王守业也是没怎么注意到她。
这时就随口那么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