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勉听完张清婉的话之后,双眉瞬间皱成了深深的川字,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早说?”其目光凌厉如剑,直直地射向郑山,仿佛要将他的心思洞穿。
郑山被这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衣角,双脚也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包勉见状,脸色愈发阴沉,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得让人窒息。他大声呵斥道:“郑山,你到底是何居心?莫非是想刻意隐瞒不成?”声音如洪钟般在厅内回荡,震得在场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此时,周围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郑山的回答。厅内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时间仿佛也停滞了。
“回……回包推官,夫人所说句句属实,绝无隐瞒。草民只是怕……怕因此牵连到我们,这才……”郑山终于艰难地开口,声音颤抖着,说完之后,一脸愧疚地深深低下了头,那模样仿佛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
包勉冷哼一声,“事已至此,你早该如实相告!这般遮遮掩掩,究竟要瞒到何时?”他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郑山,那眼神仿佛要将郑山焚烧殆尽。
一旁的张婆见此情形,脸上布满了焦急的神色,心中暗自琢磨:“郑员外平日里瞧着倒是老实巴交的,没承想关键时候竟这般糊涂!”她眉头紧蹙,双手不停地绞着手中的帕子,眼神中满是担忧。
诸葛云则紧蹙着眉头,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失望之意,暗自想道:“这郑山如此胆小怕事,日后倘若再遭遇风波,恐怕依旧是这般不成器的模样。”他微微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张婆再也按捺不住,急忙开口说道:“包推官,郑员外只是一时犯了糊涂,还望您能从轻发落呀。”她向前一步,躬身行礼,眼中满是恳切。
诸葛云紧接着言道:“郑山,你既然已知错,就应当好好反思反省,往后切不可再如此行事了。”他表情严肃,语气中带着几分告诫。
包勉目光扫过张婆和诸葛云,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此事仍需从长计议,倘若真有隐情,自然会酌情处理。”他的目光深邃,让人难以捉摸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此时的郑山依旧低垂着脑袋,身子微微颤抖着,也不知究竟是出于愧疚,还是源于害怕。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正厅之中,气氛仿若凝固一般凝重,时间仿佛也停滞了许久。过了片刻后,包勉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夫人,明日还烦请您到杭州推官衙门认领令姐的尸体。另外,还需设法找到令姐夫,此案尚有诸多疑点,本官仍需从他那里进一步查证。”包勉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清婉微微颔首,眼中盈满泪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她声音颤抖着说道:“多谢包推官,民妇定当全力配合。”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那柔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包勉神色严肃,轻捋胡须,说道:“夫人莫要太过悲伤,本官定会竭力查明真相,还令姐一个公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让人感到一丝安心。
此时,一旁的张婆赶忙上前,轻轻扶住张清婉,安慰道:“夫人,莫哭坏了身子,相信包推官会为令姐做主的。”她的声音轻柔,仿佛春风拂过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