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礼部侍郎南宫钰府邸。
这日,天空阴霾,乌云密布,似乎随时都会有一场暴雨倾盆而下。南宫钰刚从礼部办完公事回府,只见他的夫人李婉儿立刻迎了上来,神色焦急,脚步匆匆,急切说道:“夫君,清雪命人捎来六百里加急书信,驿卒强调必须由夫君您亲自拆开。”
南宫钰听闻,眉头微微一蹙,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这丫头向来懂事,若非紧急要事,断不会如此匆忙。”他赶忙接过书信,双手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拆开封口,目光急切地落在那纸上的行行字迹。
随着阅读的深入,南宫钰的脸色愈发凝重,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李婉儿在一旁瞧着,一颗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焦急地问道:“夫君,究竟所为何事?”
南宫钰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清雪在信中言,咱们女婿所执掌的余杭县遭遇水患之灾,其缘由竟是富商们在河道两侧私自修建亭台楼阁,致使河道堵塞。如今的余杭县已然民不聊生,女婿还怀疑其中或许涉及弊案。清雪写信让老夫向官家奏明,请官家派遣钦差大臣前往余杭县彻查此事,女婿现今已经赶回了余杭县。”
李婉儿听后,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颤声说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咱们总得想些法子帮帮女婿。”
南宫钰紧紧握着书信,目光异常坚定,咬牙说道:“夫人莫急,我这便进宫面见官家,务必为受灾之地求得援助。”说罢,他转身便吩咐家丁备轿,急匆匆往皇宫而去。
南宫钰乘着轿子,一路上心急如焚,一颗心仿佛被烈火灼烧。到了皇宫外,他匆匆下轿,全然顾不得整理衣冠,便如离弦之箭般直奔垂拱殿而去。
宫中的宫女和金枪班的侍卫们见南宫钰这般直奔垂拱殿,纷纷在他后面追赶呼喊:“南宫侍郎,南宫侍郎,宫中不可疾奔,快快停下!”
南宫钰仿若未闻,脚下步伐不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此事关乎余杭县众多百姓的生死存亡,一刻也耽误不得!”
侍卫们见呼喊无用,只得加快步伐,试图进行阻拦。其中一名侍卫高声喊道:“南宫侍郎,您若再不停止,就休怪末将无礼了!”
“何人在此大声喧哗?”侍卫们正准备上前去阻止南宫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厉斥,纷纷停下脚步回头张望。
只见来人正是赵祯的近侍张茂则,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张茂则见此情形,眉头紧皱,脚步匆匆地赶到侍卫和南宫钰面前,说道:“南宫侍郎,究竟是何事让您如此慌乱?竟然连宫中礼仪都忘却了?”
“原来是张押班啊,本官有重要之事面见官家,只因事态万分紧急,本官心中一时焦急,竟忘了礼仪,还望张押班勿怪。”南宫钰看见张茂则,连忙拱手说道,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张茂则眉头微皱,神色严肃地问道:“南宫侍郎您一向老成持重,究竟是何要事,让您如此失了分寸?”
南宫钰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张押班,此事关乎余杭县众多百姓的生死,一刻也拖延不得,还请您通融通融,让我速速面见官家。”
张茂则略作沉吟,面露难色,说道:“可是官家此刻却不在垂拱殿内啊,不如南宫侍郎明早上朝之时再行启奏?”
南宫钰一听,脸色骤变,急道:“张押班,此事拖延不得,每多一刻,余杭县的百姓便多一分苦难。还望张押班想想办法,能否寻到官家所在,让本官尽快面呈此事。”
张茂则面露难色,沉思片刻后说道:“南宫侍郎,那我且派人去打听官家的去处,您在此稍候,切莫再冲动行事。”
南宫钰连连点头,在殿外焦急地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心中默默祈祷能尽快见到官家,拯救余杭县的百姓于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