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这一切完成，他与雷诺德的通讯结束之后。周小雪就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虽然听不太懂你们在说什么，可小雪感觉得到，师兄忽悠人的功力，一点都没有下降呢。”

张信闻言，不由哈哈大笑：“怎么连你也这么说？这是交易，是买卖？必须得双方心甘情愿才行。”

“那么师兄，是准备用这些病毒之类，将那些巫人灭绝吗？”

“一旦到事不得已的时候，我是有这个打算。毕竟穹星解开封锁的前提，是异种邪灵的彻底灭亡。巫人作为他们制造出来的寄生体，是一个极大的障碍。”

张信看着周小雪：“小雪你是感觉不忍心吗？”

“我对巫人并不同情，他们在灭亡北神玄宗的时候，做法很残酷。北神玄宗治下的百姓，在短短的一百年内就消亡了十七亿人口，”

周小雪苦笑着道：“可据我所知，也并非所有巫人都是坏的。他们内部也有异议，有着一群想要与人类和谐相处的族群。”

“十七亿？听起来更罪不可恕！”

张信的目光里面，饱含着冷意：“你确定这些巫人想要的和谐相处，不是猎食者对猎物，对猫狗与奴隶之类的联盟？又或者是他们的绥靖之策？”

见周小雪神色一滞，语声哑然，张信又转而一笑：“我会仔细分辨的，如果真有你所说的，心性善良的巫人。那么把他们流放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毕竟外面这片没有边际的宇宙足够广大。”

周小雪没有再说话时，只暗暗的一声叹息。她知道张信所说的‘会仔细分辨’，只是安慰支持，事到临头的时候，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去一一辨别？

可她现在，也早已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即便排开她想要尽快回到张信身边这一事，哪怕只为北地那消失的十七亿人，还有那依然活在开天道统治下的人们，她也不会阻止张信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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