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高元德轻而易举的脱困而出,宗法相身后为高元德传话的那位紫衣神师,顿时脸色骤变,血色褪尽。
“我非是小看了你的能为,而是蠢到对你仍存希望。”
宗法相却对眼前之景视如无睹,只是自嘲一笑:“记得两日之前,我还听你高元德,信誓旦旦说自己无辜,之所以杀人灭口,只是因难言之隐。可现在呢?你想要如何解释?准备图穷匕见,所以再不打算装模作样,继续演下去?”
“师兄你要这么理解的话,也不是不可。”
高元德脸上毫无温度的微微笑着,也没有一点的惭愧之意:“葛秋山的事情,看来小弟是无论怎么解释,都很难让你谅解了。于是小弟就想,估计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让师兄你冷静下来,仔细听我说话。”
“所以不惜令我宗黑杀谷之战功败垂成,又让秦长春偷走春木石。使此间数万门人,陷入危局?”
宗法相眸中的嘲意更浓:“那我倒要听听,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师兄此言大谬,黑杀谷之战,本就注定了会是功败垂成。即便师弟我别无二心,全力助你,师兄也没可能办到的。所以今日,令此间数万同门袍泽身陷绝境的,不是我高元德,而是独断专行,执迷不悟的师兄你啊。”
高元德微一摇头,语声无奈:“至于师弟之所求,兄长难道还没猜到?无非就是想请师兄你,亲自为我洗清冤屈,还我清白。”
“冤屈?清白?好一个冤屈!”
宗法相不禁笑出了声:“这真是我宗法相所见,最荒诞荒唐之事。难道本座,还真让你高元德蒙冤了?”
高元德不以为意的回应:“在师兄你的眼中,可能确实荒唐。可如今师兄你,只怕已别无选择。此时此地,也只有我高元德能出面助你。”
宗法相继续讽刺的笑着:“洗清冤屈?助我?那么然后呢?你之所谋,想必不止如此而已吧?”
正说着话,宗法相却忽的心中微动。看向了舷窗之外。
他感应到那些血蝠,已经到了阵前五十里外。这比他估算的时间,早了大约小半刻钟。
显而易见,那两位魔主对此战颇有自信。故而这些血蝠在飞行过来的途中,对体力毫无半分保留,
也在这刻,宗法相已发现自己那株‘建木’的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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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数达三十万的血蝠,接近到二十里距离之时,各艘战舰就已开始进入到了战斗状态。整整四千面等级不一的阳炎神镜,在各部首脑的指挥下,分做三波,轮流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