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低声嘟嚷着，“奶奶，偏心！”

她以为老人家听不到，岂知老人家估计今天喜上眉梢，心情开阔，耳目比平日更灵敏。

“你们要是能赶上人家一半，我能再活五十年！”

老人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没把冯爱华吓死，“奶奶，那你岂不成精了？”

老人家现在怎么着也快八十了吧，还再活五十年？那不成妖怪了么？

冯爱华惊恐，但下一秒脑门被老人家一个暴粟，疼得“嘶——”了一声，“奶奶，在这么多人面前，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啊？”

面对老人家，她不敢把声音拉大，只好半哀求半责怪地看着她。

冯奶奶只瞥了她一眼，“行了，我能不知道你们有人私下里在怨我？但能有什么办法？你们这一代，没人能接过我的衣钵，经商的经商，从政的从政，当兵的当兵，我这门手艺也只好传给我的大弟子了。”她顿了顿，“不过人家的作坊有今天这样的规模，是人家的本事，我当初借给她的那点创业资金，人家已经折成股份分了给我，按人家现在的规模，那点股份比我那笔钱值钱多了，就你们这些人眼皮子浅的，嗤！”

冯爱华有点冤枉，她从未这么想过，甚至她这一房没人这么想，但也深知自己那一两个叔叔和婶婶却是个拎不清的。

“奶奶，我发誓啊，我和我弟，甚至我全家都没怨过你啊！”她讨好又卖乖地在她面前立起三根手指说道。

“我能不知道么？”冯奶奶伸手把她那只手给拉了回来，瞪了她一眼，“你这脑子真没你弟弟聪明！”埋怨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道，“我是想通过你的嘴向某些人说道说道，别整天有事没事在我面前阴阳怪气，指槡骂槐，我可不耐烦见这些人！”

“唉！我明白的，但立场我还是要分明一些的好，省得您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