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怨言吗?”走在路上时姚相理突然问道:“我居然今天才意识到,太晚了。从入学开始你就受到唐寻的针对,明明不是你的错,他偏要将这一切归咎到你的身上。”
季儒卿笑了笑:“你也觉得是唐寻干的吧?咱俩真是心有灵犀。”我确实很在意啦,莫名其妙被扣上帽子,搅乱了我平静的生活。”
“恰恰也说明他很嫉妒,一想到他在家里抓耳挠腮费尽心思的努力学习还考不过我就想笑。我也承认我的年少轻狂刺痛了他哪根神经,不过我没错,他要是站在我这个位置说不定比我还狂妄。”
“可是、可是像今天这样的局面还会有下一次怎么办?”姚相理看到她脚底全是玻璃渣的那一刻很害怕。
“不会有的,再有的话我让他把玻璃吃下去。”季儒卿事到如今也没有特别生气的感觉,“说来奇怪,我没有很生气,只是有些不服输,倒不是输给他,是输给我的大意。”
“这个时候就别计较输赢了吧,都伤成这个样子了,等你病好了在和他一决高下,先养精蓄锐。”姚相理把她送到大门口,“我陪你等李伯伯来吧。”
“没关系,我能走,只是比较慢而已。”季儒卿走几步表示自己没问题,“你去帮孙号向老刘解释下情况吧,孙号什么都不知道说不明白。”
“那你要注意保暖,打针吃药,多睡觉喝热水,小心着凉……”姚相理喋喋不休,“还是听医生的话吧。”
季儒卿只恨自己走的不够快,摆脱不了姚相理的紧箍咒,直到她再三保证换来了姚相理的一步三回头。
离开学校,外头是川流不息的车辆,她找了一处阴凉显眼的树下等待,指尖焦躁地划过手机屏幕。
为什么会感到焦躁和心烦?季儒卿摁灭手机,开始按摩起太阳穴,大概是发烧和受伤的情况下情绪波动很大。心里头憋着一口气无处释放,这口气的由来像积攒许久,又像初来乍到。
“哟,这不是大学霸吗?”樊鉴吹着口哨,没有穿校服,“看上去不太好的样子啊?要帮忙吗?”
他叽里呱啦说什么东西?季儒卿只听进去了后面四个字:“滚。”
樊鉴不滚反而上前提起她的手臂:“别客气,都是同学。”
“耳朵聋了?”季儒卿反抗的力气是还有的,她打掉樊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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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什么呢?”樊鉴踩着她受伤的右脚,“站都站不稳了,还想打架?”
啧,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季儒卿口袋里手机振动,接到了李伯的来电:“喂?怎么了?”
李伯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杂音:“抱歉……我这边出了点状况,有些麻烦……我立即处理……”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季儒卿盯着手机愣了一会,这个时候出事,有点巧啊。
“别白费功夫了。”樊鉴抽走她的手机,“你家司机一时半会到不了。”
“你搞的鬼?”季儒卿尽量拖延时间,“我还以为你没脑子呢,唐寻的主意还是你的?”
“不管是不是,你今天走不掉了。”樊鉴速战速决,“上我家坐坐呗,拐个弯就到了。”
要向门口的保安大爷求助吗?还是算了,别为难他老人家闪到腰了。
“我也没得选,带路吧。”季儒卿拍拍屁股站起身,去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樊鉴口中的拐个弯指走了五百米后拐弯再直走三百米,然后爬六层楼梯,到了一家拳击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