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你别说话了，打搅我听琴。”

“……”

相比于白莲弹奏之时，众人欢声笑语的样子，如今所有人的安静了，都耐心的听着玉螺的琴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直到琴声结束了好一会，都没有缓过劲来。

玉螺双手离开的琴弦，站在身来，对着欧阳明恭敬的一拜，示意自己演奏结束。

欧阳明脸上的泪痕都还未完全消散。

他随意的抹了一把眼泪，心才慢慢从最初的忧伤寂寥中回过神来。

而他现在面临的便是白莲输给了玉螺这件事，他一时间竟然不想要面对。

可惜，凤麟又怎会让他不去面对这个事实：“皇上，玉螺的演奏如何，比起侧妃，谁更好？”

欧阳明面色尴尬，他很想昧着良心说白莲胜，可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

玉螺姑娘的指法和感情都在白莲之上，他若是胡搅蛮缠，非说白莲胜了，便是将凤麟当二傻子。

“玉螺姑娘的琴声确实深入人心，白莲稍稍逊色，还有没有人愿意代替东秦出来的演奏的？”

第一才女若是比不过，东秦还有第一才子呢？东秦会琴技的男子亦不少，他记得萧家的大公子便擅长弹琴。

直到这个时候，白莲才从怔忡，不甘，惊讶中醒悟过来。

玉螺演奏的竟然不是梅花录，而是雪落花白！

原来，曾经的那场太平宴她并非只有如此实力，而是她并未拿出全部的实力！

讽刺，痛苦，失望都在这一瞬间向自己袭来，她转头便看见了欧阳启微皱的眉头，嫌弃的眼神。

还有方才那些称赞她的人，在这一刻也开始称赞玉螺，甚至有人借此嘲笑她。

她决不能让自己成为众人眼中最差的那一个，她即便是死，也要拉白薇垫背！

“皇上，莲儿的长姐曾在春日宴上成为了东秦第一才女，她当初那般自信，向来这琴艺也是不在话下，还请皇上应允长姐上场弹奏琴曲，为东秦争光！”

只要白薇这个在乡野长大，从未弹过琴的东秦第一才女上场出糗，那么所有人的鄙夷和嫌弃都会落在白薇身上，而她也会成为一个虽败犹荣的高琴艺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