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征皱眉:“他们就不怕有灾民暴乱吗?”
沈言冷哼:“有暴乱最好,不过是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到时朝廷平乱的银款拨下来,不仅有油水,还有平乱之功。”
楚铭征一拳砸在茶案上,他未料到如今的吏治,竟然浑浊到这种程度。
“这就是工部无人敢接的原因?”他问。
“是!”沈言继续道:“陛下不看好的事,谁敢立军令状。就算陛下应允开工,其中牵涉人员也会想尽办法阻拦。稍有不慎,前程尽毁。”
楚铭征眼冒寒光,怒道:“所以,你就来坑本王?”
沈言膝退一步,俯身叩首:“只要殿下能劝得陛下,臣愿前往。成,是殿下功绩;败,下官一力承担。”
楚铭征的目光移向他弯下的背脊,笑了:“本王若不去,陛下怎会应允。”
……
有了楚铭征送来的纸墨,陆明泱明显轻松了不少,只需晚上偷偷的写一篇,便可顶一日。每日,她也有时间养养在宫门口跪伤的膝盖。
念儿告诉她,宁远王领了差事,去颍川督造沟渠。她听后觉得宁远王还是在乎自己的,可听到念儿说,他走之前陪秦妙游玩了一日,为此还特地耽误了出发的时辰,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男人是不是心都很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