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泱扒拉着露出脸,气喘吁吁的大喘气,就听见某人欢愉的笑声。
披风上的热气袭来,带着他的温度,还带着他独有的玫瑰花香。
被他抱着的时候,她都没觉得有什么,怎么披他件披风,浑身那么不自在呢?
“殿下,还是你披着吧。”
陆明泱伸手拽披风,一只大手压在肩头,隔着披风摸在她的手上。
“小姑娘怕冷,莫冻着。”
“可你还病着……”
陆明泱话未说完,楚铭征已经系好了披风。
她有些尴尬的绞着披风问:“殿下的马车呢?”
“我自己走走。”
“那我送送殿下吧!”
清冷的月光下,两人并肩走在青石板上。风寂寂,路潇潇,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手探出披风,钻进暖融融的衣袖。陆明泱摸索着,勾住了一根小拇指,再不敢往上。
一股电流击穿心脏,楚铭征蓦然看向身边的姑娘,她低着头,只能看到颈侧颤栗的轻绒,还有泛红的耳垂。
他伸手将她整只手抱住,温暖冰凉的指尖。
感受到他的回应,陆明泱壮着胆子问:“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是真的吗?”
“那要看什么鸟,譬如鸳鸯,便是鸳鸯交颈期千岁。”
他的声音带着诱惑的魔力,仿佛指引着她犯罪。陆明泱停下脚步,忐忑的望向身边的男子。
“我愿做鸳,殿下愿做鸯吗?”
这是她第一次,那么期待的仰望一个人。隐隐的笑声传出,嘲笑她不自量力的期待。陆明泱垂下惨白的脸,慌乱逃离。
蓦地里,腰肢被人握住。
楚铭征将逃跑的人揽入怀中,笑道:“鸳是雄鸟,鸯才是雌鸟,泱泱要不要重新问一遍?”
陆明泱一头撞进可恶的胸膛,眼泪哇哇的涌出,“你说话之前,能不能不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