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廊下,便听到陆明沅清冷的声音:“你长水校尉的官职,从何而来?”
夫妻情分,最忌争吵。陆明泱急忙拿出圣旨,走了进去:“长姐,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两人正围坐着圆桌用饭,听见陆明泱的声音,陈弘眼中的慌乱滑过,颤声道:“四姨妹来了,快陪陪你长姐,她这几日总是失眠多思。”
说着,起身请陆明泱落座,陆明沅抬手压在他的肩头,起身望向陆明泱,眸光如一汪深泉,神秘,波涛汹涌。
“既然来了,便是天意,坐吧!”
陆明泱抱着圣旨坐到两人对面,试着缓和两人的关系,“长姐,北安侯毕竟是姐夫的上司,姐夫也是不……”
“你闭嘴!”
陆明沅冷冷的打断陆明泱的话,目光再次转回陈弘身上,“说啊!”
她的声音甚至是温柔的,却惊的陈弘背脊发麻。
陈弘抬头,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正如他初见她时的样子,带着一股傲然于世的清冷。想要靠近,却又总被寒气逼退。
“阿沅,那就是正常升迁。”
“是吗?”
陆明沅双眸淬血,冷冷道:“那我问你,父亲军中的弓箭刀枪,为何会如朽木一般,不堪一击?”
“父亲兵困陈州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雁门关有难,为何是父亲和弟弟孤军迎敌,雁门守军为何不出?”
此刻,他坐着,她站着,瘦小的身影压在他的身上,竟吓的他不敢抬头,慌乱的解释:“阿沅,战场上千变万化,军情未送到。”
“既然信未送到,为何父亲未改变策略?”
“你为军中前锋,我父亲弟弟皆率军深入,为何只有你留守军营?”
所有种种,都指向一个结果,是眼前与自己同床共枕七年的男子骗了父亲,导致父亲和弟弟孤军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