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一副要生吞活剐了我的样子，戈氏不在乎我是谁的丫鬟，更不知道流放人员的下人是要充公重新发卖。

戈氏不知道是因为没人教过她规矩，她见你和蔡氏的下人都被送回娘家，以为这就是规矩，所以她不计较我和素心的事，但你认为候夫人也像戈氏一样无知？

老嬷嬷告诉我，尽管放心上路，她会传信回候府，我若死了，凶手自然再明白不过。

我一个贱奴的生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候夫人处理人需要一个借口。

我给嬷嬷磕头很值得，她教会我许多东西，比如她告诉我，当时初为什么可以让陈家和蔡家的下人各自回去，那是因为犯错的是晋王，按规矩，王爷的女人可以留在京中，这一点你巳经知道了，你和蔡氏是因为太过张扬才被一同流放。

现在不同，你和蔡氏已经不是随同晋王去封地，是实打实的流放人员，你捏着我的卖身契也没用，我成了官奴！

柯大人昨天就提醒你，丁三公子不但是丁太后的亲侄孙，他母亲也是丁家女儿，但你就是听不进去，一有男人给你脸色就忘乎所有，以前不连累娘家，并不代表现在不连累！

沈谦只是因为拿了皇上儿子的救命钱去嫖娼，人死了，还得连累家人被查办，剩下的我就不说了，你们都是主子，都是聪明人，想打想杀随便，但不要再使唤我！嬷嬷已经让管家把我的卖身银子给了今早来带人官差，他会转给柯大人的。”

“贱婢！你出卖我！”

“我没有出卖谁，只是认了姜嬷嬷为干娘。”

“呸！认干娘，你一个贱婢也配！信不信我们现在就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