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只需多看几眼,就明白了这种犁为啥能好用,能有哪些用。
甚至给她点木料,她都能复刻出来。
就像武士爱刀,文人爱书一样,种庄稼的人喜欢农具。
陆家人围着曲辕犁,欢喜的不得了。
家里有牲口了,再来上一个好用的犁,往后那二十亩地,种起来就不会那么累了。
可是——
“这么好的东西,江公子这是又要给咱家吗?
老给咱家恩惠,凭啥啊?”陆爹爹不光疑惑,还十分的不好意思。
做人,不能光沾光。
陆瑶深吸一口气:“凭他即将嫁给我,当我的夫郎。”
堂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陆母和陆爹爹也不用陆瑶按了,双双跌坐在椅子上。
江家的贵公子,帝师的后代,要嫁二狗子?
人家是什么身份,陆家人又是什么样的身份?
二狗子凭啥能娶这样的贵公子?!
陆母虽然不会写“门当户对”这四个字,但却明白这个理儿。
忽然,陆母好像想到了什么,伸手就给了陆瑶一个大比兜——
“说!你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儿!”
一个让对方不得不嫁的缺德事儿。
陆瑶被打的一趔趄,眼里都冒起了金星。
“伯母,您冤枉陆姑娘了,是她救了我!”江玉郎连忙护着陆瑶。
好突然啊,老乡一下子就挨揍了呢。
江玉郎简单的讲了讲缘由,说明为什么自己要嫁给陆瑶。
当然,这也是和陆瑶商量好的,爆改过的故事。
陆家人这才明白,原来是一个“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故事。
可是,“你家人能同意吗?”事关儿子,陆爹爹想的最多,问的也最多。
别看他没文化,可他懂道理。
陆爹爹知道,虽然世人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但事实上,两家差别太大了,就不用“以身相许”了。
给点银子给点东西,都成。
想到这里,陆爹爹竟然莫名的想起了村东的谢家。
去年二狗子救了谢公子,人家谢家不就是这么处理的嘛。
这江家听起来,感觉比谢家还厉害,咋就把公子搭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