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想知道啃的鸡现在的生意情况,陆瑶干脆给他算了算账。
她现在的主要收入来源有三个:一是啃的鸡店里的销售,二是给百花楼送炸鸡,三是宋言一的今朝醉酒楼里要的炸粉和撒粉。
啃的鸡刚开业不久,从这几天的经营状况来看,每天能卖八九只香皮脆脆鸡,五十斤左右的香酥鸡块,炸鸡翅二三个,劲爆大鸡腿十多个。
香皮脆脆鸡用的是小鸡,一只三百文;香酥鸡块三十文一斤;炸鸡翅十文一个,劲爆大鸡腿三十文一根。
店里一天下来,毛利就有二两多银子。
百花楼里每天五只大炸鸡,一只四两。
二十两银子能挣十多两,大头在这里。
给今朝醉供应的炸粉和撒粉,平均每天至少二十包,二十文一包,一天毛利二百文。
合计下来,抛去各种费用,陆瑶的啃的鸡,现在每天能带来十二两左右的利润。
开业四天,陆瑶就攒了四十多两银子。
单看银子是不少,可仔细一算——
“如果一个月攒四百两的话,五十个月才能攒到两万两。”
五十个月,四年多才能把老乡救出来?
陆瑶的心里忽然有些沉重。
“陆瑶,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江玉郎连忙安慰她:“你靠着自己的本事,从无到有,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
“我是怕夜长梦多啊!”陆瑶微微叹气。
“别忘了,还有我这一份呢。”江玉郎笑着说道。
自打被陆瑶开导过后,江玉郎的心态也逐渐变了。
以前他很抗拒接客,就算是只卖艺不卖身的那种也不行。
现在他想开了。
他不能光等着别人来救,他自己也得自救才行。
多挣银子,尽量攒够赎身的钱,是目前俩人能想到的唯一法子。
所以,他不能光靠着陆瑶去赚钱,他也得多赚钱,俩人加起来一起发力。
“我最近打了两次茶围,加上客人给的赏钱,也攒了三十两了呢。”江玉郎从枕头里掏出一个帕子,里面包着几粒散碎的银子,还有一个小小的金叶子。
“我的,加上你的,说不定两年我就能出去了呢。
如果遇上个特别慷慨的,打赏我多一些,说不定会更快!”
江玉郎越想越开心,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希望。
陆瑶见了,高兴之余又感到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