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刚刚在殿中的表现,她倒是挺清醒的,没有跟别的女人一样。
争着上赶着表孝心。
她懂得察言观色。
心中那个结似消散了不少,“你倒是知趣的,没有往前凑。”
韩相宜从他前一段话里听出了一丝嘲讽,仿佛皇上与他只是一个比陌生人还要冷淡的人。
还有刚刚在椒房殿中的人。
她不明白他以前经历了什么,但是他会这么做总有他的道理。
但是听见他后一段话,便顺嘴说了一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待在原地,那我自然也是跟着你在原地啊。”
此话一出。
惹得谢长卿勾了勾薄唇,嘴角上扬,笑道:“嗯,好一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重复着她刚刚说的那句话。
沉默好一阵,像是忍不住,一手握拳, 抵着唇忍笑,眼角弯弯。
韩相宜脸颊微热,耳边传来他浑厚的闷笑声,他笑声好听。
她细想,自己刚刚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妥。
不明,自己哪一句话戳中他的在笑点。
“额……。”不过,见过他冷冰冰的模样,极少见他笑容,笑声好听,笑容更好看。
怪赏心悦目。
谢长卿见她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有些疑惑,喉间轻咳笑了笑:“嗯,你想嫁给鸡狗啊,可不行。”他也舍不得。
“你……。”韩相宜听出了他慵懒又带几分戏谑的笑音。
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是啊,王爷若是想当鸡啊,狗啊,也不是不可以。”来啊,互相伤害啊。
谢长卿发现自己嘴皮子没有她利索,甘拜下风。
不过,她说“嫁”这意思,还挺顺耳的。
也就是他到哪她去哪,跟他站在同一战线上。
这种感觉真好。
“砰。”
马车不知道撞到了什么。
轱辘在子侧过一边去。
马车里韩相宜在因为惯性,整个人的身子往前倾。
鼻子撞到谢长卿胸口,他胸口好硬。
是石头做的吗。
感觉差点将自己鼻梁骨都撞断了一样。
想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