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宜伸手抚着额头,头疼欲裂,很难受,身体里的水分好像被抽干了。
凝视望了他一眼:“你守了我一夜?”
喉咙很干,很哑。
“嗯,你好点了吗?”顾景年看着她慵懒的靠在梨香黄檀软榻上,青丝散落在细白修长脖颈,未施脂粉的脸露出几分病态。
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连生病,都美得令人多看一眼都舍不得移开。
“好很多。”韩相宜从顾景年眼中看到一线疲惫的神色,眼帘下一圈青色。
他替自己守了一夜,眼睫轻颤。
“将军,你先回去休息,我这里有宝福还有寒香在。”
“我不困,相宜。以后,你可以一直依靠着我,我不会令你失望。”顾景年伸手将她垂落在脖颈上的发丝挽在耳边,向她承诺着。
她喉咙干的,此时说不出话来。
只是静静看着他。
“我知道你的顾虑,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我点时间好吗?”顾景年低头看向她,认真诚恳说道。
韩相宜喉咙哽咽回应着:“嗯。”
他嘴角微扬着:“等你病好了,我跟你回趟娘家。”
“好。”韩相宜没有试过跟男子这般相处,心底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夫人,这是云大夫开的药,你先把这药喝了。”宝福看着将军照顾了一夜夫人,心底不由替夫人感到开心。
韩相宜闻到浓浓的药味,蹙眉:“宝福,先放着,我待会再喝。”
“夫人,你可不能耍赖,奴婢知道你的待会再喝,就是背着奴婢把药偷偷倒掉。”
“咳咳咳……”宝福已经将她喝药的套路都摸得那么清楚了吗。
“苦。”她皱眉。
这还是顾景年第一次看到韩相宜这么有趣的表情,竟忍不住多看几眼。
“夫人,药得趁热喝才有效。”洛晴川刚进来,看见顾景年视线一直停留在韩相宜身上。
她昨夜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她害怕顾景年跟韩相宜相处久了,会起了别的心思。
这女人,就算病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顾景年见她为难,不忍心:“相宜,要不我喂你喝药?”
“我自己喝。”韩相宜端起药,一口喝下,好苦。
她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