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皇帝正在气头上,只会觉得尔康是为君分忧,如今回想起来,却处处都是破绽。
“微臣不敢有半句虚言!”
尔康铿锵有力地答着话,那模样好似下一刻就要对天起誓一般。
同时又快速向紫薇和令妃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紫薇当日在街上被人打伤,你为何要将人带回学士府,这个假设是只有你知道,还是你全家都知道?”
“只有微臣一人!皇上,紫薇只将事情告诉了微臣一人。”
殿中并不炎热,尔康的额头却都是汗水,他低头看着地面,一滴滴汗水顺着脸颊落下。
在地上印出一个个小圈。
他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耳边全是皇帝的质问,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皇帝也是铁了心要收拾他们。
贴身的侍卫要是有了异心,那他可真就要寝食难安了。
南初扶着额头欣赏着两人的窘迫,永琪表完忠心后并没有得到皇帝的回应,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她太了解皇帝了。
多一个义女算不得什么大事,后宫的孩子很多。
很多时候讨他欢心远比血缘更重要。
到最后无非就是一副嫁妆的事儿,说不定还能为江山社稷做些贡献。
可皇子就不一样了,他的任何一点行为都有可能影响朝政。
更有可能威胁到皇帝身下的位置,一个正值壮年的皇帝根本无法接受别人觊觎他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