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做了什么?!”魏霄按住了自己的脑袋,咬牙切齿地问道。
魏彦没有回答他,他当年出国前,积攒的财富确实也很可观,可是国外并不是有钱就能打开门路。
他找来找去,找到了一位对国内文物情有独钟的大佬,投其所好。
虽然时隔多年,但是朱圆圆印象中的二级文物件数也超过了三件,刑期至少在十年以上。
朱圆圆这招确实用得好,到时候他的走私文物罪判决下来,大众的视线会立刻聚集到他身上,怒火也会更甚。
她就可以悄然隐身,出狱后受到的关注也会少很多。
悔恨吗?痛苦吗?想要报复吗?问题是朱圆圆已经在坐牢了,他还要怎么报复?
提前安排好人手,等朱圆圆出狱再下手?他现在已经被监视起来了,大概率下手的人还没找到,先给自己再添上买凶杀人的罪名。
真是再可笑不过的死局,他终究是输在了他瞧不起的女人手里。
目前还是和律师好好商量解决方案,确保财产不至于被全部没收,还有可能在出狱后安稳地过上晚年生活……
魏彦的思绪被魏霄的怒吼打断:“你说啊!现在要怎么办!”
这两天压制住的所有情绪,在这个时刻充斥了魏霄的脑海,不管是魏彦这副认命的模样,还是林逐鹿的轻松脱身,都让他感到了莫大的嘲讽。
为什么魏彦放弃了?为什么他会成为输家?为什么朱圆圆能如此简单让魏彦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只是想要让魏彦吃点苦头啊,他的命运一直被这些人玩弄在掌心中,他只是想要让自己过得更好。
他有什么错!他凭什么要面对这种破烂的结局!
之前魏霄有多轻松和不以为然,现在就有多痛恨和疯狂。
魏彦被他吵得烦不胜烦,转身狠狠给了魏霄一个耳光:“你有什么资格吵!你这个野种!”
“亏你还是个男的,现在在这里狗叫什么?如果是林逐鹿站在你这个位置上,绝对做得比你好!”
这个耳光极重,魏霄被扇得撞到了书桌上,嘴里一股血腥味,他张开嘴,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齿。
魏霄死死地盯着那颗牙齿,还有……一把工艺精美的拆信刀。
在国外的时候魏彦倒是经常会用,回国后只是放在桌面上,当镇纸使用。
眼下书桌受到撞击,压在文件上的拆信刀也滑到了魏霄眼前。
魏彦甩了甩有些发疼的手,转身打算离开书房,他还有许多事要做,没空管魏霄发疯。
只是他刚走出去两步,就听到了身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接着,从后背上传来了尖锐的疼痛感。
他错愕地转过头,身体控制不住地倒下,重重地砸在地毯上,发出一阵闷响。
魏霄紧紧地攥着沾血的拆信刀,眼神涣散而癫狂:“都是你不好,我怎么可能有问题,明明是你养出来的,我才是你的继承人……”
“魏家的东西都是我的!我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