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凝视着眼前的玄华，尽管内心清楚地知道她并非记忆中的那个人，但仍然情不自禁地将两者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正当此时，玄华下意识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应月......"

应月如遭雷击般，整个人僵立当场，脸上原本的淡然顷刻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喻的激动情绪。他以惊人的速度来到玄华面前，紧紧抓住她的肩膀，目光炽热地凝视着她。

随着他情绪的波动，甚至连池塘的水面也掀起了阵阵涟漪。

玄华因为疼痛而不由自主地退缩了一小步，她的声音轻柔：“我不是小婳，只是在梦境之中见过她还有你而已。”

她不敢有丝毫犹豫，赶忙解释起来，生怕应月那炽热的目光会将自己燃烧殆尽。

应月的手依然向前伸展着，但却像是突然被定格在了半空中一般，纹丝不动。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哀伤之色。

应月缓缓地把手收了回来，眼中原本闪烁的光芒也渐渐变得黯淡无光，“是啊......你当然不会是她，是我过于执拗了。”他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应月默默地转过身去，动作缓慢而沉重，然后缓缓坐下，端起酒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玄华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应月，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深深的叹息。

她的脑海里被圣印强行灌入了大量关于小婳的回忆，对于应月，对于波蒂斯，他们都是自小婳诞生之初便一直陪伴在其身旁的挚友。对于他们，在小婳的内心之中，充满了愧疚之情，同时也怀有深厚的友谊，但唯独没有情意。

他们几个人之间历经万年的爱恨纠葛，即便是旁观者如玄华，也不禁为之叹息。

“应月大人，你......”

玄华刚开口，就被应月打断，他转过身凝视着玄华。

“叫我应月就行，你身上带着她的气息，你这么叫我，我不习惯。”

“额......应月。”

“嗯。”

玄华手指着她赤红的瞳孔，道：“你和他，怎么不一样？”

“哦，你是想问，为什么我经过了万年，还活着。而波蒂斯却死了。”

说到这，他斟满了一杯酒，递给了玄华，说道：“我敬给波蒂斯的，你代他喝了吧。”

玄华接过，酒杯里倒映出她眸中的赤红，她略带些苍白的嘴唇微张，一饮而尽。

“咳咳......”

她完全忘记了这是她第一次喝酒，忘记了自己吃几块酒心巧克力都感觉醉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