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虽然满腹疑问，但还是乖乖照办了。

我舒舒服服地泡在浴桶里，脑子里却飞快地转着。宁雪儿失踪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到陆砚绎耳朵里，到时候他一定会怀疑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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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又怎样？

「呵，陆砚绎，你真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摆布的沫颜吗？」我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沉不住气，还是我先让你跪地求饶！

……

我换上一袭轻薄的纱裙，慵懒地倚在窗边，手里端着一杯香茗，看似悠闲，实则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王爷，您要进去吗？」门外传来丫鬟怯生生的声音。

「滚！」陆砚绎的声音冰冷刺骨，像是裹挟着寒冰利刃，让我后背一阵发凉。

他终究还是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茶杯，起身迎了出去。

「王爷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我语气平静，脸上带着一丝疏离的笑容。

陆砚绎站在门口，一身玄色长袍，脸色阴沉得可怕，深邃的眸子里仿佛藏着狂风暴雨，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苏沫，你少给我装蒜！」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宁雪儿呢？」

我吃痛地皱了皱眉，强忍着怒火，冷笑道：「王爷这是何意？宁侧妃不见了，问我做什么？我可是你的阶下囚，哪有本事让她凭空消失？」

「你还敢狡辩！」陆砚绎怒火更盛，一把将我甩到床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你以为你耍这些手段，就能赢回我的心吗？」

我揉着被摔痛的肩膀，坐起身，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王爷这话说的，真是可笑。我为什么要赢回你的心？你以为你是谁？这世上，没了你陆砚绎，我就活不下去了？」

陆砚绎被我眼中的恨意和嘲讽刺痛，脸色更加难看，他一步步逼近我，声音低沉得可怕：「苏沫，你真的变了，变得让我……陌生。」

他的眼神复杂，有愤怒，有受伤，还有一丝我不敢置信的……脆弱？

我心中猛地一颤，但很快便被理智压了下去。

「呵呵，陌生？」我冷笑一声，「陆砚绎，你我之间，从来就没有熟悉过！你看到的，不过是你想看到的罢了！」

我一把推开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陆砚绎，看清楚，我不是你的玩偶，更不是你的替代品！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陆砚绎愣愣地看着我，似乎被我的话震慑住了。

而我，则趁机转身，走向房间角落的梳妆台，拿起一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