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站在三个孩子中的谁的角度来看,他只是一个堪堪合格的帝王,而非有用的父亲。
“尽力而为便够了,”他忽地松了一股劲,艰难维持着自己平日的形象,“可需要带上原先边疆的兵士?”
“让陛下费心,臣会带人击退云国谋逆,绝不放他们入境。”
“既然如此,退下吧。”
“是。”
目睹洛珩君离开的背影,墨鹤济再也撑不住,一口鲜血涌至喉间。
桌上明黄色的绸缎,突然多了几分鲜红。
看着那尚未干涸的血液,墨鹤济愈发反思着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是百姓心中敬仰的帝王不错,可到头来,竟连自己的几个孩子都不曾教导好。
失礼数的如今禁足已一年有余,失尊卑的现在也被关押在天牢中。
唯一能被众人尊敬的长公主,他亲自下旨立下的皇太女,心中大抵也不是真的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