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出好戏的人颇多,方琅玕也觉有趣,只是他没掺和进去的意思。昨日李重楼到他府上问要不要防着洛熙淮时,他们便商定绝不与人靠近。
现在局势不说错综复杂,至少洛熙淮是绝对不会与陛下同谋。倘若人真的也存着为陛下的江山社稷着想的心思,就不可能拖着这场早该结束的剿匪之行。
所有官员心里都应当有数,出京的他们早在十一月初便可回京,而今多拖了一个月,其心难测。
又多周旋几句后,洛熙淮把焦点转移到洛珩君身上:“听闻珩君秋猎取得魁首,为父未能……”
洛珩君及时止住话茬,提出那鲜少有人知晓之事:“洛将军还是与我划清才好,毕竟我已从族谱除名多日,担不得洛将军半分关心。”
此时说出这件事是她考量后做出的选择,碍于众人眼前,洛熙淮自然不敢找她什么麻烦,而她手上也有圣旨,人只要逼迫她什么,她即刻便能用到秋猎中的赏赐。
即便想过自己离开京城后许多事会不受自己掌控,可洛熙淮依旧没能料到人居然会做出这么离经叛道之事。
“没有我在场,你这所谓的分离应当是不作数的,”他维持着面上的和气,压下怒火,“倘若对为父有意见,我们私下再说。”
“劳洛将军操心,我先前已寻着了洛氏族中长辈,这想做的事,怎会做不成呢?”她丝毫不退步,铁了心要把事情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