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一件黑色收身针织毛衣,一条羊绒的半身一字裙装,把那件白狐毛披肩从衣架上取了下来。
“你想冻死我啊!”我骂道,这么冷的天让我穿裙子,这厮到底安的什么心呐!
“再穿一件光腿神器,哪里就冻死你了?音乐厅有暖气的,你想把自己裹成粽子?”他扔了我一个白眼,走了出去,拉上了门。
我换好衣服,别别扭扭地走了出来,黑色的半高领针织毛衣妥帖地裹在身上,黑色的一字裙将腰臀线清清楚楚地展现出来,我感觉自己没穿衣服一般,整个一玲珑曼妙。臂弯里搭着那件白狐披肩,歪歪扭扭地踩着高跟鞋走到他面前。
厉尘扬盯着我看了又看,满眼笑意,“啧啧,我媳妇儿真是好看呐!”
“你说什么呢?你再胡说八道,我揍你哦!”我把那披肩扔在他身上,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梳妆,将头发绾起,盘在头顶,束好,从小匣子里拨弄着那里面寥寥可数的发饰。那支木簪静静地卧在匣子角落,我定了定,拿起边上那支银簪子,上面的宝石掉了好久了。我拿起那块红宝石。陈尘说只是块水晶,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鸽血红啊,这银簪子上的?”厉尘扬看到那块红宝石,拿在手里,对着窗外的天光照了照。“哎哟,小样儿,真人不露相啊!”
“就是一块玻璃,什么鸽血红。”我抬手去抢那人手上亮晶晶的石头。
“我找你帮你镶上,看你紧张的,我还能昧了你的不成?”他把那银簪和宝石一起用胸前的手巾包了塞进怀里。随手拿起匣子里的那支木簪插入我头上的发髻。
“其实,还是这木簪更适合你,古朴透着灵动。”他的颀长雪白的手指搭在我的肩上,望着镜中眸色漠然的脸。他将脸凑了上来,脸贴着我的发,像猛虎轻嗅着蔷薇。“好香,这菩提木有好些年头了吧!”
“啊!”我握住他的手掌,反手一扭,那死人发出一阵惨叫声,这下痛彻心扉了吧!我把他按在梳妆台上,他大喊大叫求饶不已,“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我气得拾起妆台上的粉扑,往他脸上抹去!
厉尘扬咯咯地笑着,满脸粉白。他竟然不躲!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