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纪栩将人都差走后,谢雨眠便直截了当地问道“齐大人,听闻齐夫人少时的闺中好友正是禹州陆氏的主母?”

“正是。”

见纪栩离开的齐佩稍微松懈了一秒,听着谢雨眠的提问,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又闻齐大人的弟弟一直生不出孩子,所以齐老爷为弟弟领养了一个。”

“额,正是。”

“好,看到齐大人如此配合我便放心了。”

“可是侄儿那里惹到了大人。”

“没有,只是想见见他,这两天就送他来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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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昨日儿侄儿随他父亲去了禹州。”

“哦?禹州是夫人的故居,二老爷为何而去?”

“弟弟是个商人很多铺子都在禹州,应该是教侄子打理铺子去了。”

谢雨眠整个人停滞一秒,随后又面无表情的回道:“齐大人回去好好问问夫人同陆氏主母的关系。您知道这种事情,主动说和我查到是两回事情。”

齐佩当下立即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是,我明白。”

谢雨眠以茶代酒敬了齐佩一杯

她眸色晦暗,转悠了一番茶杯,瓷杯上的花纹在她眼前流转。

齐佩又扯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话题,齐良卿一个人从书房出来。

同自己父亲对视一眼,颔首示意,齐佩的神色瞬间清醒起来。

“阿眠时辰不早了,我和父亲便不在此叨扰了。”

“嗯。两位大人慢走。”

谢雨眠从主席位上站起来,送他们父子二人。

上马车之前,齐良卿拱手对着谢雨眠一拜道:“阿眠若不是你给的那些临摹的典籍,此时我就在落魄回乡的路上。”

“齐公子不必妄自菲薄,只不过是凑巧有用而已。”

从方才书房出来,齐良卿的脸上就布满愁情,又想到,纪一得来的消息,今早烨王亲自为他送去贺信。

是她请齐良卿入的局,让他为难了。

官场上尔虞我诈,早知如此,也许他并不愿意置身当中。

“明日见吧,齐公子。”

齐良卿抬眼与谢雨眠视线交错,无论她是什么身份,自从她为她教习,给他典籍。

深深的自卑感便笼罩着他周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