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皇上身边的侍卫,身上还绑着一截麻绳,因为后背拴着个全程闭着眼睛嗷嗷叫的御医老头子。
老爷子几乎是被侍卫夹在胳肢窝下面才从马背上爬了下来,两脚刚一踩地就跟踩了棉花一样,屁股紧接着就往后倒。
也是,这么大岁数还是老爷子第一次骑马呢,以往再着急的时候也是乘坐马车啊,不断拍着胸脯喃喃着:“这马太高了,太高了,跑得太快了太快了。”
老爷子虽然怕得要死,但皇上威胁的话语犹在耳畔,赶紧背着药匣子就爬上马车,两条小短腿还差点踩空,多亏侍卫扶了一把才没摔个狗吃屎。
萧姐姐那并不存在的刀伤在左臂,此时已经用白布简单包扎好了,看着老爷子满头的虚汗,萧姐姐也不想难为这个年近六十的老头,表示刀伤并不严重,留下些止血的药就行了。
当看到萧姐姐面色正常,这位御医着实是在心里送了一大口气,忙不迭的点头,娘娘说啥他都称是。
几乎把药匣子掏空了给娘娘留下十几瓶的药丸,消炎的,止血的,止痛的,防止留疤的一大堆。
临走前老爷子照例给搭个脉做最后的检查,一片纱布盖在萧姐姐右手手腕上,老爷子两根手指往上那么一搭,这眉头立刻就拧出个大疙瘩来。
反复确认了几遍,老爷子这才眉头一展,面露欣喜跪了下来:“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这是喜脉啊!”
老爷子又问了萧姐姐月信之事,得知这个月的确还没来葵水,最近总觉得浑身没劲还嗜睡后,更是捋着胡子连连点头。
“娘娘这是怀了皇嗣之故,所以才会觉得浑身乏力总爱瞌睡,如今遭遇刺客受了惊吓,所以脉象不稳,微臣待回宫禀报陛下后,立刻回太医院为娘娘熬制坐胎药,娘娘只需吃上三个月,胎相自会稳固。”
又絮絮叨叨嘱咐了一大堆不能劳累,要多加休息的话后才退了出去,仍旧由来时的侍卫夹在咯吱窝爬上马背,马鞭一抽,老爷子一声尖叫,马蹄掀起一片灰尘,急哄哄的回宫报喜去了。
萧姐姐笑意吟吟的表情逐渐消失,利落的拆下绑着的皮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