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出掌打向最高大的月孛,月孛不及细想举手就挡,和北溟子交了一掌,只听「咔喇」一声脆响,月孛的手臂竟被北溟子生生震断,他挈着断臂后撤一步,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北溟子却借力再起,飞足踢向紫炁的面门。
紫炁向后稍退,旋即弓步上前,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戟指,只听「嗤」的一声破空之声,北溟子在空中道:「哟,你是南诏气剑的传人?」这紫炁的气剑比之方才江朔被北溟子逼出的气劲可强的多了,但也正因为如此,真炁破空之声也响亮的多,反给北溟子提了醒,他在空中凭空打了个旋避开剑气,左右足分踢太阳、太阴二人。
太阴、太阳二人有月孛的前车之鉴,不敢硬接,就地一滚退开去,计都、罗睺二人却从后抄上,二人手长,后发先至,举掌向北溟子胯下拍来,这一下出招甚是阴毒,饶是你练了少林寺的金刚不坏神功,也要被打个三魂出窍。
北溟子却忽然在空中打了个旋,手脚互换,双掌对着二人手掌拍来,二人大惊,再想撤招已是不及,
硬着头皮各接了北溟子一掌,他二人不像月孛不知深浅全力出掌,而是一接北溟子的掌力就立刻弹开,因此二人内力虽然不如月孛,却保全了臂骨未断,只是也觉手臂发麻,胸内气血翻涌,忍不住也「哇」、「哇」各吐了一口鲜血。
北溟子在空中又打了一个翻,凌空打横,单手也是二指戟指向着紫炁戳来,紫炁的武功在六人中最高,他见北溟子攻来竟然不惧,双手各以二指成戟,发出凌厉剑气向着北溟子射去。
北溟子在空中如游龙一般,上下翻飞避开两股剑气,却向着紫炁面甲上虚空一指,那紫炁忽如遭重击,脑袋后仰向后连退了三步,才勉强扎马站住。北溟子一瞬之间逼退六人,这才飘忽落地,右手往起一伸,「啵」地一声稳稳托住了重新坠下的涅礼,仍是托着他的后心,让起双脚稳稳站在地上。
再看紫炁的面甲上的紫色水晶依然爆裂开来,原来北溟子当日和皮逻阁交手之时,已明气剑其理,此刻凝炁发剑,竟然将紫炁的面甲从中斩断,分为两半爿掉落下来,露出一张汉人的面孔,此人鼻直口阔,浓眉大眼的长得倒是颇有英武之气。北溟子端详了半天,道:「你不是南诏人,怎么会南诏王皮逻阁的独门功夫。」
那人冷笑一声道:「北溟子,你又怎知皮逻阁的功夫就是他自创的?南诏气剑之术其实是从更南的骠国传入的。」
北溟子「哦」了一声道:「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如得其便我也要去骠国领略领略南国的武术。」
那人道:「也不必去这么远,今日就让北溟子得偿所愿!」说着双手一挥两股剑气交叉向北溟子斩去,北溟子随手一挥,竟将剑气荡开,能将真炁外化为剑气已是匪夷所思之举了,而北溟子竟然可以将无形无质的剑气如真剑般的格挡开来,则更是神鬼莫测之技了。他哈哈大笑道:「慢来,慢来,六位,你们先看看你们的主子吧。」
六人听了一惊,往安禄山那边望去,却见安禄山仍端坐在原地,身边却多了一个少年,正是江朔,他将手按在安禄山背后,道:「各位住手,再要轻举妄动,在下掌力一吐,可不知道安中丞的心脉是否承受的住了。」
六曜见江朔方才和北溟子打的有来有回,也知他不是虚张声势,不禁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本来以六曜的身手,随护在安禄山身边,就算是北溟子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接近安禄山,绝不至于被人偷袭拿住主帅。然而三人倾巢而出向北溟子邀战,非但一招之间被北溟子打伤了三人,更让江朔偷袭得手拿住了中军主帅安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