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突然涌出许多情绪,她就知道,她本就不是凡人,否则一场必死的车祸,怎会让她获得重生?
她原是这样想,但一个时辰之后的战争终究还是让她吓得没了血色。
童子尿虽对西厥兵有用,但甚微。
连黄桂芬也没有想到,那些西厥兵居然可以忍着身上灼烧之痛反抗,到了最后,终究之只能砍下头颅才没了动静。
但越是这样,攻击而来的西厥兵就越发的多,比预想中的多了一倍不止。
林婉意虽有些拳脚,但此刻已经吓得无从下手,只颤抖的僵在原地,脑海中幻想的豪迈现场根本没有发生。
飞溅的血肉,跌落的头颅,时至今日她才明白战争的残酷。
她一个活在安稳盛世里的人,自小便未见过此等血腥场面,根本无从适应。
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她,吐了!
狂吐不止!
西厥营帐内,一双阴鸷的眸子兴奋异常。
墨竹站在身侧,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
“如何?可确定是她?”
墨竹低垂着头:“属下不能确定,但若以往来看,未必是殿下要找的人,恐怕只是二十年前历经那场战役的前辈。”
“但若是如属下猜测的一样,只要稍加用力,定能引出殿下想找的人!”
东方起,也是西厥太子独孤信,微眯着双眼,神色阴沉。
“再探!一个时辰进攻一次,直到那人出现为止!”
“是!”
另一边,苏依依等人日夜兼程,只盼着能早一点到西陵关。
一路上不仅扫了悍匪,还收服不少匪人参军,押送粮草的军队也从原来的不足一万人,扩至三万人。
还有一日就能到达西陵关,苏依依不敢懈怠,与谢墨玹汇合之后驻扎在一旁空地。
夜晚,四人围坐于篝火,表情都十分凝重。
白恒最先开口:“爷,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此地距西陵关不足百里,为何如此安静?”
谢墨玹看向四周,荒郊野外鸟雀无鸣,的确不同寻常。
鸠鹰吊儿郎当的吊着根草叶子:“说来奇怪,我们好似有半个月没被偷袭了吧?难不成独孤炀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