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迟迟不说当初的真相,谢临珩耐心耗尽,一个眼神,后面的墨九便会意离开。
“宋大人守了宋家一辈子,从家族荣耀,到驸马之位,一步步为儿子争取来。既然你不愿相信宋今砚叛国,不如先见见你曾经奉之为骄傲的好儿子。”
说罢,谢临珩转身,离开了囚牢。
宋顼脊背弯下去。
眼底尽是晦涩与后悔。
脑海中,一遍遍回荡着,他劝说宋今砚放手,他却跟他说不甘心自己的妻子被他人夺走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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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申时。
墨十汇报完大理寺的情况,谢临珩亲自去了京郊别院。
他只差人准备了一辆马车。
见到他人,虞听晚正想让若锦再去备一辆马车,话音还未出,他就适时打断她。
“孤这辆马车很大,坐两个人并不拥挤,不必再备其他马车。”
虞听晚随着谢临珩的指向,看了眼他身后那辆御用的奢华车马。
红唇微动,正要开口。
又听到他不紧不慢地说:
“而且,孤有些事,想在你去大理寺之前跟你说说,两辆马车,不便说话。”
虞听晚喊住若锦,没再让她折腾。
和司沅说了一声,便跟着谢临珩去了大理寺。
这辆马车,是先前,谢临珩陪着虞听晚去行宫散心时用的那辆。
银丝软榻、玉盏金樽。
镶金嵌玉,华丽舒适。
内部空间也极大,可躺可卧。
上次他们从行宫回来时,虽相处僵冷逼仄、身近心远,但他还能触碰到她。
这一次,他们之间的相处与那时天壤之别,但二人间的距离,也变得天壤之别。
谢临珩看了眼坐在左边一侧靠小窗的虞听晚,在金丝楠木桌案上拿过茶盏,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过去,才开始说暗卫调查出来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