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樾蹙眉,“我看不出。”
他将折扇扔在一旁,动作中压着烦躁。
可不烦躁么,烽火连天。
东陵大地,遍地开花。
“这几个城池之间,没有任何牵连,相距也遥远,我实在想不通,北境这是闹哪出。”沈知樾眉头锁着,说话间,想到什么,上一句话落,很快又道:
“不过说起‘一连多个城池同时挑起战火’,倒是有些像上次宫变前的那回。”
周遭静下来。
说完,沈知樾又觉得他这个结论有问题,再道:
“但按理来说不应该,上次是因为有奸臣通敌,更有前朝丞相和北境皇室来往过密,暗中买通了十几座城池的将领和官吏,直接为北境敌军大开城门,才让三年前的东陵毫无还手之力。”
“可如今——”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该如此啊。”
他尾音落下,谢临珩视线落在城防图中,被朱笔圈出来的那几个地名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声线缓慢,眼睫垂覆着,看不出眼底的情绪,“北境看中的,并非是城池。”
沈知樾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此话何意?”
谢临珩指着琼州、烽陵、临津这几处位置,“如果只是为了吞并城池,这几个地方,无任何优势。”
沈知樾探过身,近距离瞧着被圈出来的那几处。
只是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来这几个平平无奇的边塞地界有什么过人之处,于是他问:
“那北境看中他们什么?”
谢临珩:“地形。”
沈知樾:“?”
他诧异抬头,对上谢临珩的目光。
“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