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赚了钱打算怎么花呀!”
“把要拿货的钱留下,其他的钱都给姐姐。”
“真是个好孩子,我刚逃难到这个小镇,没有什么钱住客栈,能在你家借住一宿吗?”
“可以呀,只要你不嫌弃我家破旧,还是有床睡的。”说完也不卖糖葫芦了,领着齐墨就往自己走去。
齐墨跟着男孩来到郊外一处破旧的茅草屋前,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男孩上前推开木门:“姐姐我回来了。”
齐墨进屋抬眼看见一位年约十九岁的姑娘,一身粗布衣依旧单薄,面前烧着一个火炉,手里做着针线活。
姑娘原本不想起身,但看到弟弟带了一人回来,本想努力站起来,怎知重心不稳又跌坐回去,此时齐墨注意到姑娘腿脚不方便。
男孩看姐姐差点跌倒,赶紧上前扶稳姐姐。
“这位公子,我腿脚不方便就不相迎了,我家里也没什么招待贵客的东西,你就随便坐下,喝杯热茶吧!”姑娘歉意的说罢,拿起揣怀里的手帕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男孩也顺便把齐墨借宿的事情告知姐姐,齐墨坐在火炉旁看着姑娘脸色苍白,似乎患病已久。
姑娘看出齐墨眼中疑惑,便趁着弟弟出去取柴火之时和齐墨聊了起来:“我爹整日酗酒,家里揭不开锅也不管,我娘在弟弟还小的时候忍受不了爹的毒打,便抛下我们离家出走了。后来我在河边洗衣服不小心摔断了腿,又得了痨病,爹也抛下了我们去隔壁镇做了上面女婿。听说他自从做了上门女婿后从未对娘子动过手,而且也不像往日那般酗酒。”说罢苦笑起来。
“往日弟弟小的时候,还总是问我爹娘去了哪里。我一直骗他说娘回娘家过些时日就回来,爹在外面要做工养我们回不来,再后来我们姐弟两相依为命习惯,他也就不问了。”姑娘怔怔的看着火炉里跳动的火苗。
“不知道我这痨病还能活多久,怕是这个冬天也熬不过去。弟弟还小,日后留下他一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可如何是好。”说完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齐墨听闻后心底也是一阵酸楚,齐墨心里明白她是想将弟弟托付给自己,但自己帮不了什么,因为这一切已经是发生过的。齐墨一直认为一切自有定数,世间疾苦千千万,未必不是一场修行。如果是现实里遇到这样的情况,齐墨肯定会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