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以为我是来帮你的,我是来帮纪眠的。你要是倒台了,连累的不是她?”陆行川瞪了他一眼:“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还连累眠眠和你吃苦?你要是护不住她,你就赶紧把她送过来,行不行?”
“陆行川,我要当爹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陆行川的脸顿时阴郁起来。
靠,连孩子都有了。
“就不应该去帮你撑场子!”
陆行川一拳重重砸在了方向盘上。
“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你真的要让位吗?”
“原本我是不在乎,想要趁此机会隐姓埋名,和阿眠换个生活。可现在……裴氏我非要不可。这次之所以按兵不动,是想看看集团里到底有多少人是他的明眼暗线罢了。时间这么久,鱼儿都已经浮出水面,也差不多是时候收网了。”
裴砚运筹帷幄。
这段时间他没有作为,是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尽在掌握,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也看出了一些真性情,值得交的朋友。走,喝酒去。”
“我也算?”
陆行川愣住:“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眠眠。”
“我知道,喝杯吧。”
两人去了酒吧。
陆行川借着酒劲,终于问出了心里话。
“你为什么要撬我墙角,你和我说实话。”
“我早就喜欢她了,她家里出事,我执行任务,消息闭塞,赶不回来。你比我快一步,我认栽。我真的想说服自己,成全你们,可我怕你不堪托付,我想试探你。却不想你意志力如此单薄,林薇薇第一次找你,你俩就死灰复燃了。”
“我很难说服自己把纪眠的未来交在你的手里!”
“都是借口,即便我把持住了,你就不会有后手了吗?”
陆行川的问题发人深省,裴砚沉默了良久,像他这样的人还是会不甘心的,总会找到理由说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陆行川,直到有了他满意的答案为止。
“你就是撬了兄弟的墙角!”
陆行川阴沉沉地看着她。
“那为什么你撬不动我的墙角?”
“你……”
“因为我比你坚定,她在我这是唯一的选择,是头等的重要!陆行川,如果你真的好,你不会轻易放弃她,她也不会决然离开你!”
“算了,我们都是在狡辩。”
陆行川分辩不出个结果来,只能赌气般地喝酒。
他几杯酒下肚,忍不住说道:“裴砚,你算对我心中有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