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作为这里最没有话语权的一个,被赶到床尾守着温眠的脚,不遗余力的搓手暖着爱人冰凉的体温,简直是可怜但听话的大狗,委屈但照做。
温时越想笑,这个时候也确实该笑,他们孩子的命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检测仪上,心率前所未有的正常。
“医生怎么说?什么时候会醒?会有后遗症吗?”温时越脱下外套,拉凳子坐在沈叙身边,眼神也紧沾在温眠身上。
“一切情况都良好,只是还要住院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排异反应,过两天应该会醒,做了这么大的手术,应该会多睡几天。”
还算冷静的沈靳回答了他,夏挽音眼睛肿了起来,或许是这些天哭的太多,再一流泪眼睛就干涩红肿。
好在沈叙趁空档翻出病房里的眼药水滴上了,她好受不少。
“没事了就好。”温时越长舒一口气,心情却也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就这样守着温眠,凌晨才睡觉。
沈叙一觉醒来时,迷糊间看到自己爷爷和温爷爷带着温婉来看温眠,英气的眉目染上无边的温柔。
晚上还睡在他旁边地毯上的温正言已经没影了。
他坐起来揉了揉脸,眼前逐渐清明,打开手机,发现现在是早上九点多,只睡了差不多四个小时,现在却像喝了一桶咖啡似的,精神无比。
他的眠眠不会突然心脏病发,也不用在饱受痛苦,生活被苦药和医院充斥着。
沈叙站起来朝床边走去,温眠仍旧安然睡着,握了握他苍白的手,转身去洗漱 才仅仅一夜,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小胡茬。
眠眠最烦有人用胡茬故意扎他的脸了(此处特指恶趣味的温正言),他得把自己收拾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