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事,确实玄乎,也强求不得,他对二师兄虽然有倾慕,但远不到心悦的程度。
他们结局洞房花烛,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自己身为师兄弟,自然要真诚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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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们谈恋爱为什么耗我的资材?”
沈玉堂把帕巾一摔,自我劝导失败。
暴躁地抓起书来翻看。
“我的玉壶,我的丹炉,我的缚灵绳,我的灵器,我的…”
沈玉堂抬手揉揉脸,眼眶也跟着酸胀。
他平生最听不得什么寻衅滋事的衅,谋财害命的财。
初入师门时,没少被同门嘲笑,说他修仙之人竟然专注俗物,讽他眼界小,不过是个家财万贯的俗人。
好在他修炼极快,没过几年就把那群人挨个打了一顿。
虽然也因此第一次挨了师尊的罚,还连带着着重训练他的心性。
“但是那只是口舌之争,跟被谋财又怎么能一样呢?”
回想幼年时的训诫也没用,他现在气愤得不行,恨不得把书揉烂,但是又觉得该被揉捏的另有其人。
他换了衣衫,照了铜镜,见镜中自己脸色恢复,眼睛也不再气得通红,才推门往午修场走去。
写的什么破书!
他要去找找,到底谁这么歹毒,变着法要他看这糟书,叫他一肚子不服。
再说。
他哪里不懂人情世故?
信步走到场地外缘,说是修习场,实际上就是在山腰圈起来的一块野草地,其间有山石,有泉眼,有林木,还有小型器物。
沈玉堂站在外场一直没动,他在观察。
不是师尊。
师尊依旧像往常一样,垂眸站在树荫处乘凉,连他迟来都没发现。
不是许小白。
不然他此刻不会双手捧着药经,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在他面前喋喋不休,双颊还泛着可疑的红。
“沈师兄,你前几日不是说想研习这几本药经?”许小白明亮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雀跃,语气像在邀功,“我找遍了藏书阁也没寻到,最后求三长老放我进了禁阁,果然找着了!”
“不过你别担心,长老说这些是可供内门弟子借阅的,放禁阁只因太珍贵,并无禁用之说。”
沈玉堂后背瞬间挺直,那本书第二页就是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