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穗是讲道理的人,既然姜晓河不服,那就只能打到他服。
“嗷,嗷,你再打我,我回家告诉奶!”
“你刚刚发誓了,不会告诉家里人。当然,你说了,我也不怕。”
这一刻,姜晓河感到了绝望。
痛苦让人清醒,他捂着头——事实上他也不用捂着,因为姜晓穗很有分寸,没有朝他的要害下脚,但他总得护着点什么……
“哎哟,你差不多得了。我就抽了两根烟,你要把我往死里打吗?”
姜晓穗冷笑:“我打的是你脑子不清醒,你还真以为自己多有人格魅力,让那些小子俯首称臣是吧?过把瘾得了,你还真嘚瑟起来了。人家为什么捧着你,是你公鸭嗓好听,还是你胡茬子吸引人?我告诉你,因为你姐我当干部、能让他们挣钱,因为你爸是副所长,要不然谁成天围着你一个没正事的小子乱转?”
姜晓河强烈的自尊心仿佛被人剥开,丢在地上,狠狠碾碎,他恶狠狠地喊:“那又怎么样?他们还不是得跟我玩,对我赔笑脸!你管那么多,有本事让爷爷奶奶把我赶出去啊!”
姜晓穗停住脚,姜晓河抽着鼻涕,以为她被自己吓住了,心情既悲伤又得意。
“我不会把你赶出去的。”她说,“赶出去我就不能光明正大地打你了。”
姜晓河:“……”
你他娘的是人吗?!
赵解放劝她:“姜干事,别打了,这么下去会打坏的。”
“我知道,收着力呢。”姜晓穗说,“我要是来真的,这小子不得踹晕过去。姜晓河,我告诉你,给我夹起尾巴当孙子。再搞这些不三不四的套路,我见一次打一次。”
姜晓河正待反驳,又听她说:“你别不信,这个家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