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跟邓书记请示一下,应该没问题。”陈伟良忍不住道,“听说罗桑公社的货都是市运输站派车来拉走的,姜干事,你不是认识运输站的人嘛,能不能去打个招呼?”
姜晓穗笑道:“陈书记,我打招呼是没问题啊。不过人情这个东西,用一次少一次。我觉得还是用在刀刃上比较好。况且罗桑那是市领导派车,不是他们自己找的关系,这个咱们不好比。”
陈伟良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到底有些遗憾,合作社想要发展起来,运输问题是其中一个大难题。
“你也不用太担心,等回头咱们挣了钱,自己买一辆货车。”
陈伟良简直吓了一跳,大声问:“你知道买辆货车要多少钱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要多少?”姜晓穗好奇地问。
“七八千呐!”
“哦。”姜晓穗笑起来,“陈书记,咱们去了一趟罗桑公社,就挣了两万块。不就七八千嘛,努努力很快就能买回来了。”
陈伟良觉得姜晓穗实在太年轻,亏她还是个会计,一点账都不会算呐。
“砂石厂那是工业需求,上面拨款,钱好挣,而且那可是两年的单子。”他掰开来细说,“而这两万块,咱们还得先满足十个大队的温饱需求。到了汛期,不知要添多少物资。真算起来,还不够花呢。再说合作社,咱就算挣了钱,也就一点零花钱,刨去分给社员的钱,公社可剩不下多少呐。”
姜晓穗却道:“话是这么说,但我觉得这事大有希望。陈书记,你放心吧,我是商业干事,挣钱的事我放心上了。”
既然她执迷不悟,陈伟良也不能怎么办,反正能把东西卖出去就行,姜晓穗爱做梦就做梦去吧。
年轻人嘛,总得吃点亏,才知道老话说得好。
从陈伟良这里出去,姜晓穗回办公室记录了下谈话要点,然后才放下笔起身去到隔壁。
敲门进屋,周瑞华放下手里的资料,朝她望过来:“聊完了?”
“是呢。”姜晓穗走近了,把手里的网兜递给他,“这我奶煮的鸡蛋,昨天的事真不好意思,白白害你受了伤。我问过王秘书,他说你要将养半个月,我明天再给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