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曾经去城里上大学的姜晓穗。
“你给我滚!”
“那不行。”姜晓穗拒绝,“我今天抓特务累着了,得回去躺躺。”
“啥特务?”
姜老爷子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刚下工的大孙子姜晓海。
南方生产队冬天也不得空,地里总有些散碎活计,幸好下工比较早。
姜晓海对姜晓穗视而不见,喊了姜忠平和宋幼姗一声,抱起大毛进屋了。
大毛挣扎:“我要在院里。”
姜晓海:“回去写大字。”
姜晓穗:好惨一娃。
姜大嫂扶着肚子喊:“你洗洗再进屋。”
她想追进去,又舍不得院里的热闹,纠结一会儿,屁股诚实地坐回小竹椅上。
对于大儿子的冷淡,姜忠平只能无奈叹气。
姜晓湖搬了长凳过来,一家人坐在院里,晒着最后一点太阳。
“晓穗啊,咋又遇到特务了?”
姜老爷子取出烟斗点上,他舍不得买烟,平常都抽最便宜的烟丝。
姜老太悄悄竖起耳朵,脸上布满不情愿。
姜晓穗摆出架势,从早上出门一刻讲起,绘声绘色地还原了粮站事件全过程。
姜老太惊呼:“还有枪呢?”
姜晓穗苦恼:“谁说不是呢?要不是他有枪,我肯定能把人抓住。”
姜大嫂嗤笑:“奶奶,你听她吹呢,指定是编出来糊弄我们的。晓穗啊,咱做人可得清白。你这作风本来就不好,再添个谎话连篇的毛病,回头怎么嫁得出去啊?”
小姑子能有那胆,她生儿子没屁眼!
姜大嫂心里信誓旦旦。
姜老太一听这话,立刻拉下脸:“死丫头,你是不是糊弄人呢?找揍呢?”
姜晓穗微微一笑,拉下姜晓湖的衣领:“看见这手指印了吗?我能有那狠心,对我弟干这种事?”
姜大嫂一看,顿时傻眼。
小叔子脖子上好明显几道指印,看那红肿的样子,像是下了死手。
难道真是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