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苏若瑶站定，莫乾一脸心疼地看着她。他本就长得极高，低下头，微微侧着才能看到她低垂的脸，“不舒服？”

苏若瑶小声说：“有些难受，让他们先进去吧，我们俩去普通登机口。”

莫乾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说道：“何苦呢？你想要的东西告诉我，我都能帮你做到，既让自己难受，还让他们跟着你担心。”

苏若瑶笑笑，“我只是想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和家人，莫乾，我知道你们现在做的那些事，有些见不得光，可我不想让自己也陷入那样的境地，我要为糖糖打算。”

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不会动用那些隐藏的势力。

苏若瑶低着头，没有看到莫乾嘴角上扬，眼中带着宠溺。

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说道：“那你只能忍耐了，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阿琛已经出手了，只是他看你玩得还算高兴，就没有拿出那些证据。”

“其实，你可以一辈子只做开心快乐的苏若瑶。我还记得刚开始学习武术的时候，你整天叽叽喳喳，好麻烦！可你越来越沉默时，我却很怀念有些吵的你。”

苏若瑶也想到两人一起练功的时光，自己只要受了委屈，就会找莫乾诉苦，他向来性格冷淡，少有言辞。

很多时候，自己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白磊太严厉了！白磊打人很痛！今天练习的时间太长！莫乾你是哑巴吗？”

不禁呵呵地笑出声。

那时候，苏若瑶是真的快乐。

是什么时候，她渐渐地失去那些快乐呢？大概是从车祸之后吧！

莫乾看着苏若瑶笑得开心，脸上的冷漠变淡。

那一年，苏若瑶五岁，莫乾九岁。

“瑶瑶，对不起！是我的疏忽，让你失去了快乐。对此我一直都活在自责中。”

莫乾没有告诉苏若瑶，苏全得知真相的时候，让白磊执行了帮规。

他被硬生生打断六根肋骨，养了足足三个月才能下床，就住在苏若瑶病房的隔壁，听着她在痛苦的边缘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