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个不住磕头，一副乞怜模样的小妖，就是汪天默嗤之以鼻的章伍。

郑熠只是轻蔑地瞅了章伍一眼，就很肯定他是一个只会阿谀奉承、狐假虎威的小人。

章伍是什么脾气性格，郑熠可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个没有多大本事的小妖为什么会存在于葛淮带来的人当中。

葛淮身边有汪天默这样训练有素的保镖，是很容易解释得通，但他身边有这么一个类似于鸡肋的小妖，却让郑熠无法理解。

“葛淮，知道你是妖吗？”郑熠直截了当问道。

听到郑熠的问话，章伍止住了哀求，低头回道：“不知道。”

他的回答，似乎印证了郑熠的猜测。

“那说说你的真实身份，还有你的任务。”

郑熠的指尖已不再发力，章伍身体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这小妖身上的妖力，郑熠很是不屑。

在章伍看来，面前这个道行高深的男人自己无论如何都惹不起，连葛淮这个万圣会的理事，他说杀就杀，没有一丝犹豫和情面，更别说自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妖。

他要是老实回答郑熠的问题，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如果拒不交代，下场显而易见。

权衡之下，章伍老实交代道：“我叫章伍，是安插在葛淮身边的一个妖，我的任务就是监视葛淮，将他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万圣会管理层。”

郑熠轻抚着下巴，眼睛微眯。

葛淮的一举一动是被监视着，那是不是说明万圣会管理层对葛淮并不信任。

事情似乎又说不通，葛淮本来就身处在万圣会管理层，自己监视自己，这不是有毛病。

“万圣会管理层？”郑熠发问的口气充满了怀疑。

“我说的句句属实。”章伍再次磕头道。

章伍尽量把自己搞得可怜兮兮，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说的话也没有掺杂掺假。

他的级别地位，所知道的仅限于此。他每天都会向上汇报葛淮的情况，但究竟是应谁要求监视葛淮，他其实并不清楚。

郑熠认真思考着，能监视、敢监视，需要监视葛淮的人，在万圣会里没几个。

最大的可能就是会长，他是最有动机去监视万圣会管理层的人。

“别假惺惺的了，你在葛淮这边是什么身份？”

葛淮能将章伍这个妖带在身边，可见他对章伍有着足够的信任和重视。

“行政助理。”章伍怯懦地答道。

“呵，葛淮的身边人。那你把对葛淮所知道的一切都给我说清楚，比如他在万圣会的地位，他所负责的业务等等，总之是越全面越详细越好。”郑熠微笑问道。

葛淮算得上是公众人物，他是全球最大网络通信集团幕网集团的董事长，身价千亿都不止。

幕网集团旗下有数十家子公司，其中为世人所熟悉的公司也有十几家，比如那个开发运营自由绿洲社交软件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