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蓁冷冷地看着他:“王闯,你可知道韩平盗取军饷一事?”
王闯闻言,脸色大变:“大人,我根本不知道此事!韩平从未与我提起过。”
“大人,罪臣已经招供了,韩平确实给了我银子,让我在李乘云将军的药碗中放下一颗药丸,韩平只是告诉我,那药丸能让人暂时失去武力,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我只是为了银子,并不知晓什么盗窃军饷一事。”
王闯深知,给李将军下毒,他不一定会死,可一旦牵扯盗窃军饷,那是必死无疑啊!
“王闯,若你有所隐瞒或虚言,后果自负。”杨蓁说道。
王闯连连点头:“大人,我王闯愿以性命担保,所言句句属实。”
王闯被带下去之后,杨蓁把视线重新放到韩平身上,有些人即使在铁证如山面前,也会选择顽抗到底。
“如果,你还坚持你没给李将军下蛊,本官还有一个检验方法!”
说完,杨蓁拿出一个巫笛,轻轻吹响,笛声幽怨而诡异,仿佛带着某种诡谲的力量。
顿时,韩平浑身疼痛难忍,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啊!”韩平发出一声惨叫,他感觉到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啃食他的脏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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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阳见状,眼神满是失望,韩平竟敢给李乘云下蛊!
难不成韩平才是真正与西洲勾结的人?
一曲完毕,杨蓁放下手中的巫笛,缓缓张口:“紫金虫其实是变相的子母蛊术,但这世间万物,皆有其平衡之道,焉知不会被反噬呢?”
“几日前,我给李将军驱蛊,并没有杀死这东西,而是让奄奄一息的紫金虫进入本官体内,我用金针将其封印在手腕经脉里,就为了抓到背后饲养蛊虫的人。”
杨蓁说完,轻轻扬起了自己的手腕,那细腻的皮肤下,只见一条细微的血管中,竟有一只虫子在缓缓蠕动。
“韩平,现在你还不招供吗?还是说,你想体验一下,我饲养的紫金虫是什么滋味?”
在铁证面前的,韩平终究低下了头、
“我承认,是我给李乘云大人下了蛊”,韩平的声音微弱而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
“你为何要给李乘云下蛊?是谁指使你的?”
韩平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是我一时贪念,盗取了军饷,李将军发现了此事,说是要军法从事。所以我才想到了下蛊这个办法,我只是想让他无法继续调查此事。但我真的没想到,这蛊虫竟然会如此厉害。”
杨蓁猛地一拍桌子,“你简直一派胡言?你让蛊虫盘踞在李将军心脏处,你是想要他性命,说,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杨大人,真就是我一人主意,没有人指使我。”
杨蓁冷笑,随后起身,把一份谱子和巫笛递给韩平,“那好,你把这首曲子完整吹奏出来,本官就相信你的话,不然,本官会送你去内卫。一个不会吹奏巫笛的人,会豢养这么厉害的蛊虫?”
韩平心乱如麻,颤抖着手拿起谱子,却怎么都吹奏不出来。
半晌后,杨蓁让衙差进来,“送他去内卫。”
衙差拖着韩平往外面走,韩平挣扎着,朝杨蓁喊道:“等等,我说!”
比起内卫生不如死的审讯,他宁愿被大理寺判死刑。
“我……我承认,我是为了心爱的人才犯下这错事。”韩平的声音微颤,眼神复杂,“几年前,随苏将军出征的时候,我结识了西洲莫氏家族的二小姐—墨梓媛。”
听到莫氏家族,杨蓁和苏子阳眼神都凌厉了几分。
“这些年,每次她来大都做生意,我们都会简单见一面,我以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为了她,我做了很多错事。可发现她对我的好,都是在利用我的时候已经回不去了。
她说生意遇到困境,被家里人惩罚,我盗了军饷给她;她说,商旅总是遇到山匪打劫,我给了她一批上好的兵器;这次出征,她让我给李将军下蛊,我一开始不同意,她便用这些事来威胁我,我只能照做。”
听到这,苏子阳再好的修养也没了,起身一脚踹在韩平身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本将军和李将军待你不薄,你出卖战友,背弃大周,你还好意思为你的罪行狡辩?”
韩平吐出一口血,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带着几分释怀的畅快,“将军,是属下罪该万死!”
“苏将军!”杨蓁喊住了人,眼神示意他安静听审,“把你如何下蛊,如何收买王闯一一详细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