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剑尖直指秦承炎,月涌的剑锋在阳光下光可照人,秦承炎在其上看到自己的惨状。
楼听许自上而下睥睨着他:“可要我再度出招?”
秦承炎一张嘴吐出一口血水,尽管他满心不甘,但也不敢再造次了,艰难抬手:“我、我认输……”
楼听许冷哼一声,这才屑于道出当年的真相:
“你的师父逼良为娼,手里多少无辜女子的清白甚至性命!他死的冤枉?若你再颠倒是非,我必给你比今日更深刻的教训!”
她收剑,回身往台下走,声调却不像步履一样沉稳了。
“还有,日后说话时低声些,莫要高声聒噪!”
秦承炎急火攻心,又被如此警告羞辱,当即没忍住,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整片场地都无比寂静,包括八大宗的掌门、长老们在内,所有人都被震撼得说不出话。
“三、三个天阶修法……吗?”
三长老都快站不稳了,他哪还有觊觎的心思,他只觉得,不让自己那个孙子碰上楼听许,属实是甚为英明的决定!
风随谷第一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拊掌大笑:“好!此战,沧澜宗楼听许胜!”
所有人都大声呼喊着“楼师姐”三个字,平安已经激动得快要把嗓子喊破了。
折澜在一群尖叫声中,用两道灵力包着耳朵,提前回到沉水峰脚下等她。
脚步虚浮,目光无神,眉头紧皱,一看就是也受了伤。
最后那一下恐怕挨得不轻,现下约莫是硬挺着罢了。
她倒是什么事都记得清楚,自己随口一提,她也要做成事实。
折澜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她有太多情感不知该赋予哪个名字。
她只是觉得,以前觉得她是个冰锥,时常顶撞让她心烦。
但这会儿,她却也真的觉得,她是个听话的冰锥,虽然偶尔顶撞,但经常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