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霁和李稷走的慢,更没有逃跑,反而存活了下来。
只是山崩没压死他们,但大石全部堵住出口,他们也出不去。
困了一天一夜,两人滴水未尽,李稷的气息越来越弱,就在步霁以为他们会饿死在笼中之时,几个上山砍柴的人把他们救了。
压在道路上的大石被尽数搬走,步霁喜出望外地推挤着李稷。
“三爷,您快看。”
李稷早已醒来,太阳灼烈的光线映在他格外白皙的脸上,步霁讶异地发现怀中的人忽然笑了,笑得如妖冶莲花。
“这是怎么了?”
他果然什么都不记得,更不知道那群衙役发现了他的身份。
“没,没怎么。”
“我们遇上了山崩,索性没事。”
衙役们的尸体被砍柴人们全部翻了出来,一具具夹着灰石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地上,几个砍柴人忙活了近一天,见那对手上带着镣铐的古怪两人径自坐在一旁,其中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正悉心地喂另一人喝水,掰着他们给的烧饼一点点喂进他嘴里。
大家窃窃私语一阵,其中一人被推向前询问。
“你们是打哪来的?怎么会有衙役呢,这条峡道很是危险,一般不会有人敢来的。”
步霁率先开口。
“这位老伯,我家三爷是司法参军,因为重病不得不出门求医,没想到经此险历差点丧命。在下多谢大家的救命之恩。”
老伯脸色立刻严谨防备起来。
“夫人,你这是诓我们乡下人了,哪有官家人穿成这个样子的……”
老伯厚道地没有说下去,只是用粗糙的手指了指李稷和步霁手上的铁镣铐。
步霁镇定自若地回道。
“只因我家三爷的病生得实在怪异,常常伤人伤己,实没法子才将他锁起来,至于我身上的他胡闹铐上的。”
老伯分外震惊而同情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一表人才竟生那种怪病……
“出了这条峡道过去不远便有个镇子。”
老伯好心地说。
李稷听着步霁编瞎话,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现在这样子也走不了,能否借你们村落歇息一晚?”
砍柴人们都是热心肠的人,又听闻他身怀怪病也不再多说将他迎进了山下的村子。
步霁跟着李稷坐了今天问话的那个老伯家里,老伯儿子去当兵了,家里只剩下老两口都是朴实人,见有客人把家里能端上桌的菜全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