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心虚。

刘轻云把一串烤好的鸡翅递给他，见他不接就放到他面前的碟子上，“栾先生，感觉你心情不好的样子。”

栾云平嗯了一声，低声开口，“我对不起一个人。”

“没事，人活着总会有对不起的人，但是我们只要对得起大部分就可以了。”刘轻云神情如常，拿起一串烤肉吃着。

是她能说的出来的话。

栾云平低低的笑了起来，拿起面前的鸡翅，没有吃，当做匕首直插进她的胸口。

瞄准的心脏，一击毙命。

“为……”刘轻云不甘心的抓住他的衣衫，不明白自己哪里暴露了。

栾云平眷恋的看着她的眉眼，手上却利落的抽出烧烤签子又捅了一下。

周围的场景开始崩塌，栾云平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上的油脂和鲜血，等着一切结束。

“没有人能冒充她、取代她。”栾云平看着她倒在血泊中慢慢断了呼吸，不忍的闭上眼。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小丫头会不会也受过这种罪。可是她那个性子，怕是不会让自己走到这一步绝路上。

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让她去死。

栾云平哭着从梦中醒来，看着自己的卧室，惊恐的大口喘气。

他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梦到一个……脸上没疤还亲自给他烤肉的小丫头？

栾云平一边想着最近有没有得罪这个小心眼的丫头一边开车往四合院赶去，打电话让陈晔给自己开门。

这个时间点陈晔肯定在熬夜肝游戏，不用担心打扰到他。

陈晔骂骂咧咧的开门，“有病啊，大半夜的登门。”

上次这么有病的还是陶阳，当时可把小丫头气的不轻。

“没病谁跟你做兄弟啊。”见到陈晔，栾云平的心安了一半。

有陈晔的地方就有刘轻云。

“……”大半夜被迫开门还被骂了一句的陈晔想骂娘，“你到底来干嘛的？”

“做噩梦了。”栾云平走进去，站在院子里看向刘轻云的房间不肯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