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一见面就以那种方式来“分辨”两个人的不同,她只是冷嘲热讽已经算客气了。
他不由得心猿意马,回味了一下手上残留的手感。
和已婚的苏菲相比,未婚的玛丽亚公主自然会小那么一点,可是却有着苏菲所不及的弹性。
是的,此时的她还是完璧之身……一个保持原状的苏菲……他陡然打了个激灵。
“该死的家伙……你又在转着什么下流的念头?”也许是艾格隆的想法越来越奇怪的缘故,玛丽亚公主皱着眉头又呵斥了他一声,总算把他的思绪又给拉了回来。
“没什么。”艾格隆连忙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起她了而已。”
“现在想起又有什么用?倒不如忘了吧——”玛丽亚公主哼了一声,“现在您已经是有妇之夫了,甚至您的妻子还就在离我们近在咫尺的地方等着别人给她画像,您再提起她来又有何意义?”
“如果您希望我忘记,那您又何必单独跑过来见我?”艾格隆反问。
这次轮到玛丽亚公主语塞了。
在少年人清澈、又极具洞察力的视线下,她略微感到有些焦躁。“我只是想要看看,让她迷得七荤八素的那个小家伙,到底是长什么样子?难道我不能有点好奇心吗?”
“那么现在您的好奇心已经满足了。”艾格隆微微笑了起来,“您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她瞎了眼。”玛丽亚公主拿起折扇,轻轻地敲了敲这个骄傲自大的少年人的额头,“她付出那么多最后得到了什么?一次冷酷无情的逃离,和一场盛大的婚礼?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自从来到希腊之后,艾格隆自然也成为了舆论的焦点,到处都有新闻在报道他的行动,而他和特蕾莎在雅典举办的盛大婚礼,自然也成为了报纸上津津乐道的谈资——玛丽亚公主哪怕远在巴伐利亚自然也有所耳闻。
艾格隆无从抵赖,他也只能小声为自己辩解,“我是对不起她,可是我也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情。我……不能接受自己成为囚笼中的宠物,哪怕有她在身旁时时抚慰我,美泉宫对我来说也还是太过于冰冷了,我生在一个不平凡的家庭里,我也有必须去完全的义务。至于和特蕾莎结婚……我必须这么做,她为我付出了许许多多,不离不弃地追随着我,我也爱她,而且我必须为我家族的延续做出应有的准备。”
“嚯,多么动听的言辞啊!好像一切都是出于苦衷——好吧,既然您有这么多苦衷,那何苦又去诱骗她呢?”玛丽亚嘲笑着反问。“您把她拖入漩涡之中,然后又自己飘然离开,最后留下一句‘哦,对不起,夫人,我也有我的苦衷!’,试问这算什么呢?”
艾格隆再度无言——因为确实理屈词穷。
“是的,我是个坏蛋,人渣。”最后,他只能自暴自弃地承认了事实,“但我跟您保证,那个时候她很幸福,如果您和她经常通信,我认为您应该能够感受得到。”
“为了片刻的欢愉,却要赔上那么多年的痛苦,这哪里值得!?”玛丽亚公主并没有否认,而是提出了另外一个质问。
“我不认为这是永久的痛苦。”艾格隆坚定地摇了摇头,“我把我的赌注都压到了成功上面,如果我成功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我就有机会去弥补自己的过失,我会找到她的,不管用什么办法!”
他的声音不大,但没有人能够怀疑其中的决心。
玛丽亚公主这次倒是没有再嘲讽了,她好像放松了不少——看来这个回答让她也颇为满意。
“殿下,可以的话,能用‘你’来称呼我吗?”这时候,艾格隆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从来都不用您来称呼我的!”
“是吗?所以您希望我亲切地叫你,希望我和她那样,亲切地把您搂在怀里,像抚摸儿时的玩偶一样抚弄您,把您叫做心肝宝贝吗?!”玛丽亚公主嘲弄地回答。
接着,她又张开了折扇遮住了自己的脸,然后吃吃地笑了起来,“您不要拿对付我姐姐的那一套来糊弄我,您,您,您……”
艾格隆感受到了,在她的身上,苏菲的狂妄自大有余,而尖酸刻薄甚至犹有过之。
艾格隆并没有被嘲弄的愤怒,而是无比的怀恋,因为这就是他曾经熟悉的一切。
“如果可以的话……”他下意识地回答。
“啪!”他的额头上又挨了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