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真是放肆,既然想喝茶还得让你这个王妃动手,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你们是怎么当差的?”庆帝立马变脸,一副宽容慈爱的样子,转过头看向侯公公瞬间冷下脸来训斥。
范闲不可置信的看着为碎银几两连脸都不要的庆帝,他可是庆帝,拥有内库大权,又是天下之主,富有四海,怎么会看得上这几张轻飘飘的银票?
难道就这么放任微生三元对他的霸凌吗?他的喉咙就这么不值钱吗?
范闲哪里知道庆帝此时裤衩子比脸还干净,被盗走了五千万两罪魁祸首还在这瞪着他,如果不是嗓子受损一定会骂骂咧咧,庆帝还想杀人骂人,但问题是人家有钱摆平,况且庆帝是想要借微生三元的手去教训范闲。
太猖狂了,猖狂到夜闯他的御书房偷盗还警告,跟他娘一个货色,目无王法,胆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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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嗓子不舒服这段时间就好好在家里待着,朕让太医给你瞧瞧,年轻人身强体壮,恢复的快。”似乎是觉得自己太过偏心的庆帝,对着范闲和颜悦色的关怀温暖着他,和某个小老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范闲是真的彻彻底底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失望了,自己可是他的亲儿子啊,竟然纵容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女人欺负他,甚至还冠冕堂皇的袒护。
那就别怪他心狠不认这个父亲。
侯公公招呼着内侍把范闲带下去,少了这个碍眼的范闲,御书房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今日儿媳还有一事,向陛下告假。”
“告假?”庆帝的视线落在安静不语的李承泽身上,又想弄出什么幺蛾子?
“朕不是给你九天的假期了吗?怎么还不够吗?”庆帝的声音带着严厉的斥责,语气很是不满。
“儿臣想与三元去看看京都以外的风景...”早就知道这虚无缥缈虚伪的父爱,所以李承泽对这庆帝的双标没有任何
失望,因为已经死心了。
“不准。”不等李承泽说话,庆帝一口否决。开什么玩笑,这棋子怎么能跳出他的掌控呢?
况且凭什么他可以去游山玩水,而他这个老子却在京都天天批阅奏折,还得平衡朝堂,又要挑拨是非搞事情,绝对不允许李承泽出京都。
不然太子在朝堂上一家独大,老大是个没脑子的抗衡不了,唯有老二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磨刀石,最适合跟太子打擂台。
李承泽不甘心屈服,顶着庆帝不悦的目光中开口道。“陛下,儿臣与三元尚在新婚,朝堂之上有太子为陛下分忧...”
“你是朕看重也是一手培养出来的...”谁知庆帝根本就不想听,天天秀恩爱,在哪不是如胶似漆的,怎么在府上妨碍你们的发挥了吗?
“五十万两。”微生三元清冷的嗓音打断了庆帝的话,也把他们的视线全都拉过来,对着失落的李承泽眨了眨眼,笑容中带着宠溺,那副自信从容不迫的神色瞬间让李承泽冬雪初融,眼含笑意。
被秀恩爱吃了一嘴狗粮的其他人,庆帝很是无语,秀秀秀,一天到晚就知道秀秀秀。
大皇子羡慕老二媳妇一言不合金钱砸人,三皇子嫉妒二哥,甚至想魂穿体验一天,太子羡慕嫉妒恨在心里扭曲爬行。
“朕也不是恶人,你们尚在新婚这点朕能理解,可...”
“一百万。”微生三元笑着看着心口不一想狮子大开口的庆帝。
“朕若是开了这个先例,都察院的那帮御史...”心里乐开花但面上淡定故作为难的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