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言出必行,有人虚张声势,但微生三元不屑吹牛皮,因为她说到做到。
在她手从没有讨到便宜的范闲,是真的相信她会说到做到,毕竟她疯起来谁的面子都不给,就连太子,大皇子说打就打,根本就不给他们脸面。
这时,从屋顶上出现的王启年抓着竹竿借力,迈着碎步再屋檐上快速的穿梭,一个翻滚掉落到棚子里,借着弹力荡出去,落在街边上的摆满书的桌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回了京都之后伙食变好了,桌子摇摇晃晃,最终不堪重负,“啪”的一声桌子倒地,王启年措不及防的尾椎骨狠狠的摔在地上,脸上痛苦面具扭曲的咬着手不叫喊出来。
这一幕让人看着很是无语,就连范闲都觉得丢人。
范闲扬起下巴,双臂交叉于胸前,脸上流露出优越感,扯着嗓门说话。
“纵使你再有天大的能耐,但如今尘埃落定,都察院的御史可不是元微仙子一介女子可以插足的,文人追捧元微仙子,但都察院的御史可不会。”
“尘埃落定?你自信的时候看起来真像个人。”微生三元冷冷地瞥了一眼范闲,然后迅速移开,仿佛对方就是个脏污垃圾,不值得自己多看一秒。
范闲笑容消失,面无表情的回怼:“我本来就是个人。”
微生三元眼睛微微眯起,带着审视和怀疑的神色,轻蔑的言辞直接表达对范闲的鄙视和不屑。
“沐猴而冠,别以为戴上帽子扮人装的像个人物,其实你什么都不是。”
“我能体谅元微仙子这种尘埃落定却无能为力,只会口舌上耍嘴皮子发泄怒火,我懂,我都懂。”
李承泽听到这话,嗤笑一声,轻蔑的翻了个白眼,眼神冷冰冰地直视范闲,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别以为你把范思辙送往北上就能逃过一劫,你冠冕堂皇的样子真是虚伪的让人可笑。”
范闲笑容消失,再一次被扎心窝子,更是痛恨老二把这件事情点明,简直是不给人留活路,是想要他们范家死啊。
“不过放心,我向来喜欢乐于助人,见不得兄弟离散,因此,就派人跟了过去,算算时间,这会儿也该把人接回来了。”
李承泽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在截断探索他人短处的那份自信,打脸后洋洋得意的眯着眼眸,歪着头冲微生三元骄傲的笑了笑,一副快夸我很厉害的表情。
“殿下未雨绸缪,果真是聪慧极了。”微生三元眉梢一挑,脸上笑意染了几分无奈,但还是很纵容,就连语气都是温柔似水。
范闲听到这话,稳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才是那个黄雀。
“殿下高兴的过早了。”
目光扫视着李承泽,范闲轻轻哼了一声,然后不屑的移开了视线。
但高兴过早的分明就是范闲,只听微生三元清冷的嗓音揭破了范闲的那股自以为是的骄傲和自信。
“北齐圣女,海棠朵朵,红颜知己,美男计,的确好用。”
微生三元的目光落在范闲身上,让范闲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在被审视,被揭露着内心深处的命令。
“我说的对吧,范闲?”
范闲瞬间脸色一下子唰白,彷佛无形的巴掌狠狠的甩过来,脸上火辣辣的,他感觉自己才是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