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跺了跺脚,转头就跑。
她妈路过苏蔓,一怔,随后指了指苏蔓。
“我认识你,村里的医生,我家二妹要是摔出个好歹,我就去找你……”
说完,她也不管苏蔓,快步去追自家闺女去了。
“二妹,你等等妈,别摔了。”
“不看就不看,妈晚上给你做肉饼汤吃不吃?”
看着两母女跑远,苏蔓叹了一口气。
这位女同志,就是上回在山上听到的跟那什么复生哥腻腻歪歪的那位。
可不是什么身体不舒服,而是怀上了呢!
看样子,她妈还不知道。
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苏蔓也不好过问。
拎着买好的东西,转头去坐车。
山上的路修好了,加上她肚子也快七个月了。
倒是没以前那么难受,不过天冷是真的。
她戴着帽子,用围巾一层层把脸蒙上。
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头,这才觉着暖和点儿。
回到村里,才过中午饭点。
入冬了,村里也忙活起来,得准备过年的事儿,顺道把油菜种上。
事关明年吃的油水,大家都莽着劲儿的干。
平时朱久梅和云大树都在田地里忙活,午饭给苏蔓热锅里的。
苏蔓回了家,直奔灶房。
刚端碗,就听见后院有动静,她探头看了一眼。
只见朱王娣跟一个穿着军大衣的男同志,从猪圈里走出来。
男同志手里,还拿着一个照相机。
朱王娣看了看四周,苏蔓立马蹲在后头的柴垛子里。
她今儿个穿着一身灰不溜秋的衣服,放柴火的地儿又不怎么亮堂。
朱王娣扫了两眼,愣是没注意到她回来了。
见家里没人,她也放了心。
“徐同志,根深那边到底什么意思?”
“这都小半年了,我总不能一辈子跟个疯婆子待在这地儿吧?”
“要不,您给根深做做工作?让我们回城?”
“不去首都,去市里也行。”
总好过一直在这鸡不拉屎,鸟不下蛋的地儿窝着。
那位徐同志冷着脸,把照相机放进怀里。
“朱同志,就冲你刚才的话,我就能去告你一状。”
“这事儿你不做,多的是人做。”
“再让我听见你在外头说他的名字,你就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能帮李根深跑腿的,肯定都是他信得过的人。
朱王娣可不敢得罪:“我,我这不是看家里没人吗?行,我不说了。”
那位徐同志皱了皱眉,大步往外走。
“他说了,最多过年,你就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