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少典姒水喊住她;“你既安心将邵锦聪交给本宫,本宫向你保证,回到汴京绝不让他受半分委屈。”
邵朝干顿了顿,有些纠结道;“老臣相信殿下,只是还望殿下,您眼下切莫以儿女之情为重。”
理应以权势为重。
这话没说,但她知道,殿下肯定明白。
少典姒水一脸欣慰,这样的丈母娘,谁能不喜欢?
就连她都喜欢的不得了。
她嗯了一声又道:“本宫与你说的淮城之祸,你可记住了?”
淮城,是钟伯侯所在城池。
她让邵朝干在不久后,通过师兄的占卜,能及时前去相助钟伯侯,以备不时之需。
不是怕钟伯侯有难身死,而是唯有伯侯之间联手,才能保证她未来一统天下之时,能够万无一失。
“殿下放心,您与老臣说的任何事,老臣都记得,绝不会忘。”她说着眼底划过一抹精芒;“若真如殿下所说那般,届时,老臣定会率领邵家军前往支援钟伯侯。”
“嗯,盐矿之事你也多上上心,争取让北发之地的所有人,人均都能吃上细盐。”
“体内补充了盐分,才有力气。”
“卖给百姓的盐,一定要便宜些,至于那些贵族中人,就狠狠的宰她们一顿。”
唯有这样,经费才能转的动,不然她真要穷的叮当响了。
别说养军队,就是后宅的男人都养不起。
“哦对了,还有铁矿、煤矿,尽快派人去找。”
“殿下放心,有您绘的图纸在,老臣定然会派人找到您说的铁矿跟煤矿。”
少典姒水思考着,还有什么事没交代,却发现任何事她都说了。
只是她还是不放心的继续叮嘱。
临走之前,邵朝干有些担心的询问。
“殿下,内廷大人被您就那样杀了,陛下不会起疑吗?”
少典姒水讥笑一声;“她天性生疑,无论本宫杀与不杀,她都会有疑心。”
梧桐这个老奴才,早就该死了。
在皇宫时就处处让她难堪跟她作对,原主能容忍她一次两次,她又不是原主,可容忍不了一个老奴对她大呼小叫,上蹿下跳。
今日趁着醉酒杀她,谁敢说一句不是,便是女帝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最多不过一顿鞭笞,暗地里让那些言官继续造谣。
说她为人残暴,不配为君罢了。
又或者,等她回京后禁足,将她关在府内那也不能去。
什么谣言没有过,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她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