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容僵在脸上,抿唇陷入了沉思。
一直以来,某个被我拒绝面对的念头缓缓从心底升起,让我忍不住问:“你去什么时候去法国留学的来着?”
为了接近容熠川,我是特意下了大功夫的,从他对外公开的资料,到他在采访剪辑中表现出的细微偏好,全都铭记于心,生怕有半点疏漏,但唯独没注意过派不上用场的时间线。
“比你早两年。”
容熠川报了个很细致的时间线给我,从他抵达巴黎的季节,到他回国后,在H市看到的第一场雨。
我越听越心惊。
容熠川年龄比我大一些,去留学的时间更是比我早,但因为公司在那边的缘故,离开的时间比我还晚,虽然我的记忆中并没有同他有关的交集,可有些事实在巧合。
我压低话音问:“你是不是那时候就认识我了?”
回答我的是久久的沉默。
我想起了蒋临夏同我讲过的一件事,心中一片平静地又问:“你是不是也认识沈承远?或者说,你跟他有私交?”
容熠川猛地抬起头,颤声问:“是不是有谁跟你说什么了?”
蒋临夏从前害过我,但她现在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听顾雪灵说,沈远锒铛入狱后,她便不知所踪,带着孩子摆脱了刘姨他们,独自去到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开始了新生活。
我不能也没有理由再让她被牵扯进来,沉声道:“没有,是我做了个梦。”
容熠川面露惊愕之色:“梦?”
我没给他留反应过来的时间,直接往下讲述起来:“我梦到沈承远推我坠崖那天,你也在现场,你看我就像看一个要钻进圈套的猎物。现在我全都明白了,我早就是计划的一环了,对么?他把我推下去,其实跟你有关,甚至是你主动引导的,对不对?”
只是一个梦而已,若是想反驳是很容易的,单我自己就能想出好几个理由,可是容熠川的反应平静过头了。
答案摆在眼前,我猜对了。